顧楚一躺在阿晨懷裡哭了說:“阿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易凡會不會怪我?怪我那天去看見墨文文,讓她沒有做好手術,然後心情鬱悶最後跳樓?”
阿晨搖搖頭摸著顧楚一的頭發說:“傻一一,不會的,江易凡不是那樣的人,他愛你,必定會包容你。再說了,這事本來就是墨文文太過分了,介入你們還要搗亂。”
顧楚一哭的更傷心了,她害怕江易凡會怪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晨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哭成這樣也是十分心疼,可又無能為力。
江易凡躺在浴缸裡,泡在熱水裡,他一閉眼想到的就是墨文文的血肉模糊,自己墨文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記得我!”
墨文文做到了,她已經讓江易凡開始忘不了她,這樣的女人明明是恨,為什麼還要忘不了。難道自己曾經愛過她。
不可能,自己愛的很一直是顧楚一,不可能有彆人,那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閉眼都是墨文文?
江易凡晃晃頭,在水裡待了一會兒,猛的出來,想的還是墨文文。
“不行,得去看個心理醫生了!”
江易凡擦乾身體換了睡衣出去,看到顧楚一躺在阿晨腿上睡著了,阿晨看到了出來,急忙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聲音小點。
江易凡躡手躡腳的走到顧楚一身邊,悄悄問:“睡著了?”
阿晨點點頭,於是江易凡把顧楚一抱回臥室,又到了客廳對阿晨說:“來陪我喝一杯。”又想到阿晨身體剛剛恢複不能喝酒。
阿晨說:“好啊,紅酒養人,我也陪你喝一杯吧!”
於是兩個人坐在窗子前開始聊心事。
阿晨首先說:“易凡,一一怕你怪她,一直哭一直哭。她畢竟是個孕婦,身體情緒不能受影響。”
江易凡點點頭說:“我知道,我沒有怪她的意思。今天回來是我的情緒不對了,主要是我親眼看到墨文文的屍體,整個人就像,不受控製一樣,我真的受不了,很難受。”
阿晨點點頭說:“我知道那種感覺,說說墨文文是怎麼回事吧,我一直作為一個局外人沒有摻合進來,說說吧,可能我也會有什麼意見。”
江易凡點點頭,把那天顧楚一去看墨文文被差點被墨文文推倒,結果墨文文自己情緒不受控製的事一股腦抖告訴阿晨。
阿晨聽完目瞪口呆,“什麼樣的女人,會有這樣的心思。”
江易凡搖搖頭說:“她死的時候我去了精神科,我看到她的化驗結果,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還有狂躁症,她這樣太危險了,可是明明情緒還可以控製,我雖然沒有露麵,可是聽醫生說她恢複得還可以,起碼太清醒的時候按時吃藥治療非常不錯的,可是今天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突然就跳樓了!”
江易凡這樣說著,眼睛裡居然有點點淚光!
阿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江易凡,隻好想了想說:“易凡,文文作為一個舞蹈演員,不能上台演出罷了,好貴的自尊心被一次又一次踐踏,她已經支稱不住了。換句話說,對於她來說,自殺也可能是一種解脫!”
“解脫?可是誰又會用自殺來解脫呢?”
江易凡又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儘,對阿晨說:“阿晨,謝謝你,開導我,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阿晨看著醉醺醺的江易凡,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微笑和墨文文的微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