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瑞王妃,便是如此囂張跋扈不顧王法嗎?連妹妹都下得去手?”
秦舒玉手拍打在桌麵,麗眸不甘的瞪著蘇婉清,恨不得衝上去親自將她碎屍萬段。
本以為她會死在瑞王暴躁的脾氣下,沒想到竟然讓她活下來,如今身份還在他們之上。
每次給她行禮,她都覺得像吃了……
“妹妹目無尊長,不知禮數,眼中無人,我作為王妃自是要教訓一二。” 蘇攬月甩開了兩位家丁的禁錮,站定,理了理衣物,恢複雲淡風輕的模樣,“她眼中沒有我這個瑞王妃,那又怎會能有瑞王?我這也是為了她好,免得她日後犯了大錯。”
兩句話,說得蘇婉清臉色難看至極。
她心裡全是怨恨。
明明從小她便樣樣勝過蘇攬月,如今偏偏被身份壓製。
“蘇夫人,你說是不是得教訓?”蘇攬月詢問。
“這是自然。”
秦舒玉不敢動她,隻得擠出微笑應下。
蘇攬月看著便覺得玩味。
倒是難為她能擠出笑意。
“蘇夫人,侍衛夫人,若沒其他事,那我便先走了。”
臨了蘇攬月還不忘惡心一把蘇婉清。
在她離開大廳,蘇婉清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壺。
“啊啊啊……”
她憤怒的尖叫。
“婉清!”秦舒玉厲聲嗬斥。
“母親,我忍受不了如此的委屈,在她蘇攬月心裡我還不如一個丫鬟。”
蘇婉清眼中含淚。
秦舒玉隻有這一個女兒,看她這般,早已心疼無比,她站起身,手附在她的頭上。
“你再忍耐忍耐,她蘇攬月囂張不了幾日了,日後若是你想,我便把她交予你處置。而且,譚嚴寬不可能永遠隻是侍衛,我的女兒自然是要配優秀之人。”
想著暗處那些人,她心中把握又深了幾分。
“真的?”蘇婉清抹掉眼淚。
“自然。”
“我便知道母親一定是為我好。”
“你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做譚夫人,哄得譚嚴寬離不開你,若是可以懷上一個孩子,那你未來便穩了……”
秦舒玉的如意算盤打得響,她誌在必得的模樣讓蘇婉清心裡好受幾分。
等著吧,若真有那一天,她定饒不過蘇攬月那個賤人,今日之事百倍奉還。
房內,彩兒的臉已經消腫,她坐在床邊整理衣物,一刻也閒不下來。
“小姐,我已經不疼了,你看,真的好多了。”
她古靈精怪,將臉湊到蘇攬月麵前。
“倒是小姐,以後進宮不能瞞著我,我得和小姐一起去,要是出了危險,彩兒得自責死。”
她怪罪著。
知道彩兒是關心自己,蘇攬月淺笑,倒沒有再多說。
深夜,彩兒睡去。
蟲鳴聲在黑夜如同樂章,蘇攬月一向少眠,她坐在書桌前點了一盞燈正在看書。
燈焰跳動,將她精致的側顏照得清楚。
十一掀開窗戶,動作極輕,翻進屋。在黑暗中,緊繃的臉色在見到蘇攬月刹那變得柔和。
“可查到什麼?”蘇攬月未曾抬頭。
“未曾,左千山來無影去無蹤,棲雲山無人清楚。”
無人清楚?
怕是見到外人,知道了也不願意說,看來她得親自回去一趟,不過眼下左千山的身份可耽擱在一旁。
“十一,你幫我查查秦舒玉與梵月商隊之間的關係,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