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雖非哀家所出,但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也算哀家的半個兒子,哀家自然是不能虧待了你。”
呂皇後說話間,一宮女捧著托盤停在兩人中間,她拿起一根金釵插進蘇攬月的發間。
金釵分量極重,蘇攬月眼底詫異,她沒想到呂皇後會這麼闊綽。
再看譚雨欣,已經氣得折斷了手中的筷子。
“可還喜歡?”呂皇後看了看發釵,甚是滿意,開口詢問。
“皇後娘娘送的自然都喜歡。”
“喜歡便好。”
呂皇後目光移上了舞女,蘇攬月鬆了一口氣正想喝茶,隻聽她再度開口。
“聽聞攬月近日生病,瑞王陪著你在書房熬藥。身體可還好些。”
真正進入正題了。
蘇攬月斂下情緒,陪著微笑,“拖皇後娘娘福分,攬月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
“瑞王對你倒是真的寵愛,哀家也算是放心了,隻是不知攬月得的何病,吃的何藥?為何在蘇府未曾聽聞?”
聽不出喜怒,蘇攬月微皺眉頭。
這呂皇後比她想的還要難纏,這是在懷疑那藥是做什麼的吧!
“回皇後娘娘,攬月是受了風寒,在蘇家並不嚴重,回來路上因吹了風,便有些發熱。”
“瑞王憐惜,非要攬月在他眼下喝了藥才可。”
“你胡說,分明是你纏著王爺不放,要是王爺纏著你,也是你使了狐媚妖術。”
譚雨欣哪裡能聽後麵這句話,當即拍桌站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音樂舞女均停了下來,惶恐的跪在地上。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眾人的目光也落在譚雨欣身上,深知她受寵,沒有敢多說什麼。
“胡鬨,欣兒你這樣成何體統?”
呂皇後嗬斥。
譚雨欣滿是不甘,張嘴還想說話,卻被呂皇後的一個眼神警告。
“你們都退下吧。”
“謝皇後娘娘。”
呂皇後一句話,舞女保住了性命,快速退了下去,女眷也散去。
熱鬨的宮殿一瞬間冷清下來,死寂的氛圍彌漫。
呂皇後歎了一口氣,表情落寞,“這宮殿太大,一沒人哀家就覺得不習慣,少了點什麼。”
蘇攬月不語,她可不會被呂皇後這副模樣騙到。
“實不相瞞,哀家見你的第一眼便覺得親切,如今相處下來更甚,哀家一人在這宮中冷清,如今想讓你留下來陪著哀家,說說話也好。”
“瑞王出入皇宮自由,不會影響你們夫妻二人的和睦。”
“攬月可有這意向?”
呂皇後的話讓譚雨欣一喜。
她就知道皇後娘娘是占在她這一邊。
若是把蘇攬月留在皇宮,那瑞王府還不是和以往一樣,隻有她一個王妃。
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嗎?蘇攬月心中冷笑。
將她留下,表麵上是留下與之談心陪伴,可實際上是為了方便時刻牽製蕭祤升。
她何德何能能牽製住這個祖宗。
“皇後娘娘,攬月並非不想留在宮中。而是攬月不能留下。攬月既已是瑞王妃,便是瑞王府的女主人,瑞王雙腿不便,瑞王府還等著攬月打點。”
“而且攬月自是在鄉野長大,怕是學不會宮中的這些規矩,到時候丟的是瑞王府,和您的臉麵。”
“若皇後娘娘當真無聊得緊,以後攬月會經常進宮與皇後娘娘談心。”
有理有據,一番話下來徹底拒絕了呂皇後。
呂皇後端著笑意。
“蘇攬月你彆不識好歹。”
譚雨欣忍不住,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