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祤升把玩著手裡的飛刀,眼神出奇的冷漠。
“荒村野店,本就是大忌,若是你們隻是貪些財那本王便不予計較了,可你們偏偏對她下手,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十七!”
在外麵等待許久的十七麵無表情的走進屋內,六子還未動手便直接被擒住了。
隨著一道清脆的骨裂聲,竟是被硬生生的扭斷了脖子。
命人收拾好殘局,他推著輪椅來到窗前,測了測鼻息見她隻是暈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看著她毫無防備的模樣,他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笑道:“平日裡見你這麼機靈,怎麼今日就被一桶洗澡水給晃了眼?”
蕭祤升幫她蓋好被褥,目光落到那飽滿溫潤的唇上,喉結動了動。
眼神中閃過一絲隱忍,他最後還是俯身在其眉間落下一吻。
“有個好夢,小王妃。”
翌日,蘇攬月被窗外清脆的鳥鳴聲驚醒,她恍惚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奇了怪了,她明明記得昨天有人闖進房間挾持了自己……
自己完好無損,也不曾挪地方,昨日的事情難不成是夢?
她起身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隔壁的彩兒聽見動靜上前敲門,“王妃您醒了嗎?王爺說我們等下就要走了。”
“我這就來。”
蘇攬月下樓的時候,蕭祤升已經用完早膳了,令她驚訝的是,原本好幾個小二的旅店此刻竟然連個人都沒有。
就連掌櫃的也失蹤了。
她不動聲色的坐下用飯,打量四周的時候,眼尖的發現了還未曾擦拭乾淨的血跡,終於明白昨日的事情不是夢。
自己竟是遇到黑店了!
那昨日豈不是他……蘇攬月下意識的望向了飲茶的蕭祤升,麵露糾結之色。
“月兒在想什麼?可是早膳不和胃口?”
“沒……沒有啊,挺好吃的。”她連忙收回眼神老實的用膳。
蕭祤升微微頷首,“那便好,稍後我們便啟程回京。”
“好……回京?”蘇攬月被這話驚得一口粥卡在嗓子眼,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啊你,吃個早膳都不消停。”蕭祤升伸手替她拍了拍背後。
待一口氣緩過來後她連忙詢問,“王爺,我們此番不是繼續南下麼,怎麼突然又要回京了?”
“宮中傳來詔書,父皇突然臥病在床,讓我回京伺疾。”
“陛下病了?”
此番距離他們出來也不過一個月有餘,這京城究竟發生了什麼,連陛下都病倒了?
不過既然詔書來了,那此刻返京倒也合適。
不過蔣老爺子那邊的事情還是不能停止調查,蘇攬月便讓十一帶著幾名侍從前往,其餘人則從另一頭返回京城。
一連趕了三天的路,一行人來到一間寺廟,準備今日在此借宿。
彩兒攙扶著蘇攬月下車走進寺廟,迎麵走來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矮個子男人。
她本來沒怎麼在意,誰知那矮個子男人一見是她竟然轉身就跑!
彩兒一臉鄙夷,“這人什麼毛病啊!”
蘇攬月也很是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矮個子男人的身影怎麼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