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嚴寬離開瑞王府,兩人開始暗中聯手。
蕭祤升調查蘇婉清無故遇害之事,逐漸將矛頭放在呂淩曼身上。
畢竟徹查到了現在,呂淩曼的嫌疑是最大的。
寫了一封書信,飛鴿傳書給在宮裡麵的安妃。
“娘娘。”
宮人抱著信鴿,急匆匆的跑來。
在鴿子小腿上,安妃擄獲了一封信。
“速去調查皇後,看其與蘇婉清一事,究竟有何關聯?”
字體清瘦娟秀,卻又不缺狂放灑脫,一看便知是出自那人的手筆。
“火折子給本宮。”
潔白的盤子內,那封信化為飛灰。
“是什麼風,把妹妹吹來了?”
呂淩曼在修剪花草,一轉頭的功夫,就瞧見了安妃。
在鳳棲宮,她可是稀客。
“參見皇後娘娘。”安妃垂首,躬身行禮。
膝蓋微彎下去,便立刻被扶起,“自家姐妹,不必多禮。”
“妾身不請自來,不打擾吧?”
微微一笑,呂淩曼端的是溫婉大方,“自然是不打擾。”
未了,指著那盆花草,道,“正巧本宮在忙著花匠的差事,妹妹不妨一起。”
“這是妾身的榮幸。”
安妃走到呂淩曼的身邊,兩人靠得極近,一麵忙活,一麵閒聊。 “哢嚓”一聲,樹枝應聲而斷,安妃慵懶的聲音也隨之而來,“近日皇宮很不太平,還是鳳棲宮裡安靜。”
“哦?”呂淩曼垂下頭,掩住眸子裡的厲色,“還有此事?”
“譚夫人的意外辭世,也沒說法,弄得人心惶惶。”安妃故作不經意的隨口一提。
“那丫頭長了一副聰明樣,倒可惜了。”
呂淩曼抿著唇,不動聲色。
“難為娘娘還記得譚夫人。”安妃說道,“她九泉之下,該瞑目了。”
“譚大將軍為國儘忠,赤膽忠心,譚家的事,本宮自然記得。”話鋒一轉,呂淩曼道,“而且蘇夫人是本宮摯友,本宮的心,也懸著呢。”
“娘娘果然宅心仁厚。”
目光向下一瞥,在不起眼的角落裡,躺著一隻耳墜。
定睛一看,這不是蘇婉清的嗎?
她的東西,怎會沒來由得出現在鳳棲宮?
莫非……
秀眉微蹙,心下了然。
“啊……”
刀鋒向左偏去,割破了安妃的衣裳。
“你沒事吧?”呂淩曼擰著眉,抬頭望去,雖然不曾責怪,卻也暗自腹誹,安妃未免太過粗心大意。
“妾身沒事。”安妃搖了搖頭,一臉為難,“衣裳乃是陛下所賜,現今損壞,妾身沒法向陛下交代了。”
“陛下若是知曉,定然不會怪你。”
就此離去,有失體統,當務之急,是要換身衣裳。
“妹妹在此等候,本宮為你拿件衣裳。”
宮人都退下了,呂淩曼隻得親力親為。
“多謝娘娘。”
安妃一臉恭謹,待呂淩曼身影消失,便立刻撿起了耳環,遞給貼身宮人,“務必將此耳環交到瑞王殿下手上,並告知他,是在鳳棲宮裡發現的譚夫人之物。”
蕭祤升見到了耳環,不疑有他,即刻進宮,麵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