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把盤子湊過去,“涼了可就不好吃了,瑞王妃還是趁熱吧。”
陛下吩咐,一定要讓蘇攬月吃下去,現在被拒絕了,太監總不能無功而返吧。
“大膽!”蘇攬月冷著臉,一聲怒喝,“何時用膳,是我的自由,你敢命令我?”
為了保命,必須要拿出身為瑞王妃的氣勢來。
“奴才沒有這個意思。”太監匍匐在地,誠惶誠恐。
他萬萬沒想到,一句不輕不重的勸說,在蘇攬月心裡,居然成了命令。
他隻是個奴才,可擔不起這麼大的罪責。
“那是什麼意思?”蘇攬月道,“難不成我在大理寺是個罪人,連用膳都有規矩了?”
“沒有。”奴才牙齒打顫,搖頭似撥浪鼓,“絕對沒有。”
“那就退下。”蘇攬月依舊冷言冷語道,“彆打擾了我進膳的雅興。”
“奴才告退。”
想著蘇攬月不明白真相,等到餓了,早晚會吃。
太監勝券在握,便直接離開了。
望著“美味佳肴”,蘇攬月向旁邊推了推,眸子裡麵堆滿冷意。
天子恩賜,是天大的福分,奈何自己福薄,消受不起。
……
當朝皇後被禁足在寢宮,這可是頭等的大事,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很快便得知真相了,而蘇景山回家一說,自然就傳進秦舒玉耳朵。
壓根就沒想到,此事居然與呂淩曼有關。
帶著隱隱怒氣,秦舒玉進宮,見到了呂淩曼。
“臣婦參見皇後娘娘。”
儘管竭力壓製,但體內的怒氣,一時半刻消散不了,呂淩曼心下了然,秦舒玉是來興師問罪的。
“丞相夫人請起。”
使了一個眼神,滿宮殿的宮人,紛紛退了下去。
“你我不是外人,有事直說。”
讓秦舒玉坐下,呂淩曼直接道。
“小女婉清遇害一事,是否與皇後娘娘有關?”秦舒玉咬牙切齒的逼問,就差直接問呂淩曼,是不是她殺害的蘇婉清。
“譚夫人是你的孩子,本宮豈有殺心。”
並不將秦舒玉的逼問,放在眼裡,對於她的悲戚,更是充耳不聞,呂淩曼就像個旁觀者,在訴說著一個“事實”。
“那你如何解釋,在你的寢宮發現婉清耳環的事實。”秦舒玉紅著眼,道,“她分明就是來見你的!”
事到如今,秦舒玉倒是要看看,呂淩曼想怎麼辯解。 “我的確有見過譚夫人,耳環也是她遺落的,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呂淩曼道,“人就是我殺的?”
“你……”
呂淩曼實在是巧舌如簧,秦舒玉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
怒氣占據上風,秦舒玉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審視局勢,“婉清與你並無交集,你為何要見她?”
她耿耿於懷的,便在於此!
呂淩曼再如何解釋,也說不通召見蘇婉清的原因。
“譚夫人要去見瑞王妃,順便向我請安。”呂淩曼道,“有問題嗎?”
這是事實,她不需要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