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猜測而已。”蕭祤升道,“皇弟莫氣。”
看來,蕭祤洛是真的被蒙在了鼓裡。
幕後毒手究竟是誰,還得調查。
“母後還在等我,我過去了。”蕭祤洛頓了下,又道,“你也彆讓父皇久等。”
兩人背道而馳,走去了不同的方向。
“怎麼才來?”
見到了蕭祤洛之後,呂淩曼一向冷漠的臉,難得浮現一絲笑意,可惜藏在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終究沒有表現出來幾分,“參湯都快涼了。”
“路上遇見皇兄,聊了幾句。”蕭祤洛坐在她旁邊,聲音低沉。
“他都和你聊了什麼?”
呂淩曼一麵問,一麵吩咐宮人,重新煮碗參湯端來。
“沒什麼,閒聊而已。”蕭祤洛道,“但我見他去了父皇寢宮。”
“什麼?”聞言,呂淩曼有些許坐不住了,“是你父皇叫過去的?”
這個節骨眼上找蕭祤升,呂淩曼不相信,他們是在閒話家常。
蕭遠鴻封蕭祤洛坐太子,讓他暫代朝政,好像寄予厚望,儲君之位,非他不可。
但轉過頭,卻偷偷召見蕭祤升,平日裡信任他,給他不少殊榮。
他這麼做,玩的什麼花樣,以為呂淩曼不知道?
嗬,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他隻說見父皇,沒說的太詳細。”儘管如此,蕭祤洛內心還是很慌亂,“母後,你說父皇為什麼這麼做?他對我不滿意?”
“胡說八道。”呂淩曼否認道,“你彆擔心,你的位置,任何人都搶不走。”
“是嗎?”
蕭祤升實力那麼強,又深得蕭遠鴻信任,蕭祤洛有了危機感,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抹平的。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彆讓我再見到你疑神疑鬼的一麵。”
未了,呂淩曼道,“你按母後說的去做,他威脅不了你。”
蕭祤洛點點頭,聽從呂淩曼的吩咐。
寫了一封書信,呂淩曼給在建琉觀閉關的國師,簡明扼要的敘述了前因後果,讓他出關相助。
憑借他們倆的交情,國師不會不應。
屆時既鏟除蘇攬月,又製衡蕭祤升,兩全其美,一箭雙雕。
而呂淩曼想要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趁著現在蕭祤洛還得勢,手裡麵有實權,她借此機會肅清了朝堂上蕭祤升的人,該罷官的罷官,該流放的流放,該下獄的下獄,該移交大理寺,就趁早關進去,動作迅速,手段毒辣,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一時之間,朝堂人心惶惶,如履薄冰。
不僅如此,有人為了保命,甚至開始倒戈相向,不再站在蕭祤升的一邊,畢竟立場,哪比得上身家性命。
對此結果,呂淩曼自然是喜聞樂見,“都是群軟骨頭,威逼利誘一番,還不乖乖為我所用!”
皇城之中,敲鑼打鼓,人聲鼎沸,好一番熱鬨的景象。
在街道上,有位身著道袍,口裡念念有詞的道士,騎著高頭大馬,正興師動眾的向大內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