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蘇攬月道,“王爺自有辦法。”
嘴上說的輕鬆,可心裡麵,何嘗不在想辦法呢。
隻是對方來勢洶洶,此刻矛盾激烈,要想全身而退,隻怕並不容易。
三步並做兩步,蘇景山迅速的趕到了大門口,果不其然,一堆人中,就屬秦舒玉嗓門最尖利,喊得最凶。
看這架勢,是想趁熱打鐵,要蘇攬月的命。
“你乾什麼?”跑了過去,蘇景山一把拽住秦舒玉,“馬上給我閉嘴。”
“克死人的是蘇攬月,我憑什麼閉嘴?”
秦舒玉不服氣的嚷嚷,“你彆忘了,清兒就是她害死的,你和殺人凶手重修父女情誼,我都沒說什麼,現在我為清兒報仇,你也甭想攔著。”
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大庭廣眾之下,隻得將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
“大理寺已經宣判了,你怎麼還執迷不悟?”蘇景山歎口氣,正式的通知秦舒玉,“月兒沒有殺害清兒,你把話給我吞回去!”
“我不。”秦舒玉抬起了脖子,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蘇攬月收買得了大理寺,但卻收買不了人心,你今日就算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改不了月兒因為她而死的事實。”
“我讓你閉上嘴。”緊緊扼住她的手腕,蘇景山道,“光天化日,還不嫌丟人嗎?”
秦舒玉臉扭曲成了一團,卻指了指百姓,笑得愈發肆意,“我的嘴閉得上,可你堵得住悠悠眾口嗎?”
仰天大笑,秦舒玉十分的得意,“此事都驚動了太子殿下,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寶貝女兒,如何獨善其身。”
胸腔劇烈起伏,蘇景山氣得直哼哼,他強行拽住秦舒玉,兩個人離開端王府。
“蘇攬月,死定了!”
臨走之前,秦舒玉還不忘記惡狠狠的詛咒蘇攬月,“我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比清兒淒涼千百倍!”
伴隨著最後的嘶喊,秦舒玉徹底的沒影了。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蕭祤洛便乘坐轎子趕到了端王府。
“皇兄在哪?”
剛剛落轎,便尋找蕭祤升的蹤跡。
“奴才帶您過去。”
侍衛帶蕭祤洛見到了蕭祤升。
“皇兄。”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蕭祤升一抬頭,便瞧見蕭祤洛。
平靜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愕,轉瞬即逝。
“皇弟可是稀客。”蕭祤升道,“親自登門拜訪,有事?”
“不瞞皇兄,確有要事。”既然他問起了,蕭祤洛也沒有隱瞞,“我來此的目的,與門外的百姓一致。”
言簡意賅,是要人的。
“哦?”蕭祤升笑了笑,眸子裡麵隻有森冷的光,“我原以為百姓愚鈍,隻因聽信讒言,被牽著鼻子走,不曾想皇弟你貴為太子,卻也是不開竅。”
“皇兄這是何意?”蕭祤洛一臉的不解,“難道國師說的,就是讒言?還是說對皇嫂不利的,無論對錯與否,皆是不實之言?”
銳利的眸子盯著蕭祤升,薄唇輕啟,毫不客氣,“皇兄,你是我的兄長,我應尊你,敬你,但容我說一句實話,倘若這是你的心中所想,你與那愚鈍的百姓,有何分彆?”
“至少他們信的,還是得道高僧,而你,卻隻相信一個女人。”
“將一切的過錯,解釋不清的事,全然推到女人身上,算是什麼得道高僧?”蕭祤升眉眼間,隱隱有了怒氣。
“皇兄不必多言。”蕭祤洛冷著臉,直截了當,“皇嫂係著父皇的命,你心裡若顧念父皇,今日務必把人交給我。”
蕭祤升半步都不肯退讓,與此同時,蕭祤洛也咄咄逼人,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