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救朕於危難,斷然不會害朕,倘若見死不救,實乃恩將仇報。”
儘管不認可蘇攬月,可蕭遠鴻並非薄情之人,“升兒,你代父皇起草聖旨,將端王妃無罪釋放。”
聞言,蕭祤升大喜道,“兒臣謹遵父皇之命。”
將聖旨拿出來,蕭遠鴻喃喃道,“朕……”
話未說完,雙眸一閉,便昏睡了過去。
“父皇……”
任憑蕭祤升怎樣的呼喚,始終得不到一星半點的回應。
蕭祤升望著還未起草的聖旨,和不省人事的蕭遠鴻,搖了搖頭,神色複雜。
寂靜的宮殿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蕭祤升走過去,與蕭祤洛撞個滿懷。
“皇兄?”蕭祤洛平穩的語調裡,帶著一絲困惑。
他大概沒想到,蕭祤升的消息如此靈通,居然比自己還搶先一步。
“皇弟來的並不湊巧,父皇已然昏迷。”蕭祤升陰沉著眸子,不動聲色。
呂淩曼果然是陰險,悄悄的瞞住他,卻讓蕭祤洛進來了,打的什麼主意,已經不言而喻,但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蕭遠鴻聽不見任何人說話了。
“父皇的病,來勢洶洶,還得廣招神醫。”蕭祤洛道,“父皇和皇兄可否說了什麼?”
從醒來到昏迷,怎麼也有一段時間,最關心的莫過於兩個人可有進行交談。
“從未。”簡短的兩個字,蕭祤升冷冷道。
目光瞥見蕭祤升手裡的聖旨,蕭祤洛表麵上殷殷關切,心裡顧慮重重,“皇兄有事央求父皇?”
“父皇病重一事,看來國師,也沒法子。”蕭祤升沒解釋為何出現,他隻是抿著唇,麵容肅穆,“皇弟與其整日遊思妄想,不如著眼於正經事。”
冷冷留下了兩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祤洛側過身,深沉的眸子盯著聖旨,心思沉沉。
正午時分,蕭祤升正欲回端王府,行走到宮門口,卻被蕭祤洛堵了個正著,“皇兄。”
蕭祤升蹙著眉,“你在等我?”
日理萬機,國事繁忙的蕭祤洛,不會無緣無故到宮門口,而今又截住他,是何目的,一目了然。
“皇兄果然冰雪聰明。”既然被他言中,蕭祤洛也並不否認,“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找到皇兄,也是不忍見你為了皇嫂奔忙,但卻徒勞無功,所以特來助你一臂之力,讓你與皇嫂能早日重逢。”
蕭祤升眉頭皺的更緊了,從幾時起,他竟然這般善心大發了?
自己與他一向勢如水火,如今隻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皇弟一番良苦用心,為兄實在感激涕零,但畢竟是我的家事,不想勞累旁人,你的心意為兄領了,此事便作罷吧。”
假惺惺的施與援手,蕭祤升斷然不會應允的,倘若蕭祤洛插手了,隻怕事態愈演愈烈。
“皇兄不情不願,莫非信不過我?”
他雖然拒絕了,可蕭祤洛堅持的很,“我代父皇監國,行使的便是父皇的權利,釋放皇嫂,隻不過一句話的事。”
“母後的主,皇弟也做得了?”
蕭祤升冷笑了一聲,逼問他道。
“我會儘力而為。”蕭祤洛板著臉,信誓旦旦。
“多謝,但是不必。”
蕭祤升下定了決心,絕不輕易反悔,和蕭祤洛擦肩而過,他走進了大內。
暫時先不回府,還得去個地方。
“殿下,你怎的過來了?”
蘇攬月見到了蕭祤升,頓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