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淩曼冷下臉,警惕繆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繆嬰一身正氣,氣勢如虹,“繆嬰。”
“身為男子,沒有召見,擅闖宮闈,衝撞本宮,你可知你該當何罪?”
擺出了皇後的架子,呂淩曼向繆嬰示威,讓他認清錯誤,休想再袒護蘇攬月。
誰料繆嬰不為所動,甚至巧舌如簧,“假傳聖諭,驢蒙虎皮,甚至草菅人命,皇後娘娘的罪,似乎同樣不輕。”
“你在聲討本宮?”呂淩曼臉色驟變,厲聲厲氣。
“並非聲討,而是闡述客觀真相。”繆嬰說道,“畢竟假傳聖旨,謀害皇親貴胄,都是重罪,皇後娘娘應當不會希望陛下有所耳聞,要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又何況皇後乎?”
看似在提醒呂淩曼,其實是變相的威脅。
蕭祤升在外麵定國安邦,呂淩曼在家裡趁人之危,實在是不像話,倘若傳進蕭遠鴻的耳朵,就算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恐怕也很難獨善其身了。
“你……”
呂淩曼不甘心被威脅,可繆嬰也並不是空口白牙的汙蔑,一時之間,沒法反駁。
最最重要的是,可不敢鬨到蕭遠鴻那兒,按照他的脾氣,一定饒不了呂淩曼。
“皇後娘娘若要同歸於儘,在下一定奉陪到底。”
繆嬰的意思很明顯,要麼放了他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要麼讓蕭遠鴻參與進來,到時候兩個人都跑不掉。
如何抉擇,呂淩曼門清兒。
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繆嬰可不是糊塗蛋,眼瞧著沉默了,連忙趁熱打鐵,“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先行告退。”
他當著呂淩曼的麵,光明正大的帶走蘇攬月。
呂淩曼苦心孤詣的算計,沒想到卻毀在繆嬰身上,狠毒的目光追隨那道得意的背影,恨不得將繆嬰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娘娘……”
大內高手小心翼翼的叫著呂淩曼,等候她的差遣,畢竟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叫什麼叫!”呂淩曼回過頭,沒好氣的吼道,“還不快滾!”
事情都辦砸了,還留著他們的性命,已經是呂淩曼仁慈了。
而另一邊,繆嬰和蘇攬月早就來到宮外,站在了宮門口,繆嬰卻不甘心就此離去。
“那個女人實在囂張跋扈,心狠手辣,依我之見,我們應該去皇上那裡告一狀,我保證皇上不會袖手旁觀的。”
雖然蘇攬月再三的說明,不要再驚動蕭遠鴻,可回想起剛才的事,繆嬰咽不下這口氣。
明明機會近在咫尺,為何不把握呢?
“雖然可以,但沒必要。”蘇攬月搖搖頭,直接挑明原因,“就算驚擾皇上,也不會徹底擊敗呂淩曼,貿然的告了狀,隻怕打草驚蛇。”
蘇攬月想要的不是蕭遠鴻不痛不癢的責罵,而是呂淩曼真正的落敗。
勝券在握之前,蘇攬月還是得謹慎一些。
聽完這個理由,繆嬰瞬間恍然大悟,他點點頭,不無佩服地說,“瑞王妃果然是聰明睿智,和傳聞簡直是天壤之彆。”
未了,深邃的眸子凝視蘇攬月,話鋒一轉,“王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