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的從容,其實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瞧著他心口不一的模樣,蘇攬月卻心如明鏡,哭笑不得。
“要不要緊,得由我說了算。”
蘇攬月板著臉,道,“我是你的主子,我命令你過來,讓我為你療傷。”
“屬下真的沒有大礙。”
藍澤捂住傷口,一臉正色的婉拒道,“時候不早,先上路吧。”
“你若是不將胳膊遞給我,我們便不上路,永遠留在這裡。”
蘇攬月雙手環抱胸前,既不強求藍澤,也不會放棄醫治他,“等我見到殿下,我還要告訴他,你有多不聽話,多不把我放在眼裡。”
“屬下不敢。”藍澤低頭,態度卑微。
“真若不敢,便不要忤逆我。”
蘇攬月伸出手,用眼神示意著藍澤。
藍澤實在拗不過她,隻好遞上胳膊。
蘇攬月的藥稱不上靈丹妙藥,但也管用的很,剛剛替藍澤包紮完傷口,便覺得沒那麼疼了。
“多謝王妃。”
藍澤眉頭舒展,感恩戴德。
過去身上有傷,都是用忍的,如今及時救治,讓藍澤有了非比尋常的感受。
“彆客氣。”
蘇攬月收好藥,二人繼續上路。
……
翌日辰時,瑞王府來了位稀客。
“瑞王妃在哪兒?”
呂淩曼貼身太監岑總管,前腳剛邁入瑞王府,後腳便扯著尖細的嗓音,旁若無人的大聲嚷嚷。
“你是何人?”
繆嬰帶著侍衛,及時趕到。
“我是大內總管,奉了皇後娘娘之命,特來請瑞王妃進宮的。”
岑總管他雙手叉腰,洋洋得意。
看來他是狗仗人勢,跑到這兒耀武揚威來的。
“您今兒來的不湊巧,王妃身體不適,正臥床養病呢。”繆嬰說道,“還望公公如實轉告娘娘,改日王妃一定去向娘娘請罪。”
呂淩曼的恩典,猶如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無論如何,繆嬰都不會讓她如意的。
“是嗎?”
岑總管渾濁的眸子,笑得森然,“老奴得親自瞧一眼,才可以回去向娘娘複命。”
說罷,不顧旁人阻攔,岑總管徑自往裡走。
“王妃抱恙在身,謝絕見客。”
繆嬰伸出雙臂,不假思索的攔住岑總管。
不過是一個老太監,有什麼資格見蘇攬月?
瞥著他的動作,岑總管笑得更陰森,“到底是王妃不見客,還是王妃見不到客?”
繆嬰神色一凜,眸子裡閃過了一絲不悅,“公公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