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想到,冰逸的話有如此殺傷力,不隻讓士兵投靠他,也讓士兵忌憚自己。
如果任由著他胡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當下比解決倒戈士兵更刻不容緩的事,便是解決冰逸。
“父王昏迷不醒,你以為你就能信口胡謅,妖言惑眾了嗎?”
冰揚板著張臉,毫不客氣的道,“今日我作為監國的太子,便替父王主持公道,將你這個滿口胡話的不孝子,斬於菜市口中!”
“逸兒是二王子,孤的兒子,誰敢動他?”
冰揚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冰淵低沉的聲音。
他身體僵直的愣在原地,整個人都傻了。
明明都吃了藥,為何……
艱難的回過頭,見到了冰淵陰沉的臉色,冰揚嘴角上揚,努力的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父王,您終於醒來了。”
話未說完,冰淵直接上手,打了他一巴掌。
望著昔日最疼愛的兒子,想著他的所作所為,冰淵既心痛又失望,更多的是憤恨。
“王上……”
士兵跪在地上,想替冰揚說些好話,但還未來得及張口,冰淵便堵住了他們的嘴,“不要為他求情,他不值得。”
士兵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逸兒說的是正確的,是他毒害了孤,敗壞孤的名聲,不止如此,竟還試圖篡位,毀掉梁夏近百年的國祚,他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發指,人神共憤。”
前麵的那些事,冰淵都能容忍,唯獨最後一點,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準許的。
“嗬……”
麵對他的指認,冰揚冷笑一聲,隨即生龍活虎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指向了冰淵,一時氣憤之下,開始滿嘴胡話,“我是太子,未來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有什麼做不得的?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殿下,你喝醉了!”
一旁的副將一麵為他找借口,一麵試圖阻止他毀滅自己的行為。
“你讓他說下去!”
冰淵冷臉,嗬斥副將。
他倒是要瞧瞧,冰揚還有什麼“委屈”。
“你這老不死的,你為什麼不死?”
冰揚咧開嘴角,笑得猖狂,無所顧及的他,大有一種破罐破摔之意,“你居然還讓冰逸聯合外人對付我,我是你的兒子,你太無情,太無恥了!”
一字一句,都是在控訴著冰淵,那義憤填膺的勁兒,不明真相的怕是認為冰淵欺負了他呢。
“毒害,並軟禁自己的父親,你若不說,我都忘記了你是我兒子。”
冷眼旁觀他瘋瘋癲癲的模樣,冰淵眉頭緊鎖,神色複雜。
那深邃的眸子,一向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光彩。
“我還是太心軟,當初捂死了你,那就一了百了。”
冰揚歪著腦袋,那無神的眸子,逐漸聚集光彩,泛著藏不住的狠毒,目光追隨冰淵,一麵說著,一麵下定決心,用鋒利的長劍刺向冰淵,試圖奪取他的性命。
幸虧冰逸一直小心提防,見到他的動作之後,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迅速的擋下了他的劍,並救走了冰淵。
“保護父王。”
冰逸喊了一句,再次和冰揚動起手。
兄弟二人自從長大,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較量起來。
刀光劍影,拚儘全力,刀柄上映襯著冰逸堅毅的臉。
“瑞王,你快去幫幫逸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