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怎麼樣?”
蕭祤升來不及理會他,上下觀察著蘇攬月,薄唇緊抿,一臉焦急。
“去準備後事吧。”
男子搖頭晃腦,神情慵懶,“除非你放了我,讓我大發慈悲醫治,否則必死無疑。”
“毒是不錯,隻可惜不夠毒。”
蘇攬月掏出了銀針,將毒從體內逼出來,然後拿著毒針把玩欣賞,偶爾發出一聲歎息。
男子見狀,驚恐失色,“你……”
見蘇攬月生龍活虎,毫無痛苦之色,他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
“王妃可是大夫,擅長用毒製毒,會被你的小把戲威脅到?”
藍澤說著,扇了他兩巴掌,“倘若再敢動歪腦筋,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兒,你確定沒事嗎?”蕭祤升仍舊不放心,“叫大夫看看吧。”
“殿下,妾身沒事,不必擔心。”蘇攬月笑了笑,道,“再者說了,妾身本來便是大夫,我的身體,我最清楚不過,健康的很。”
蕭祤升的目光陰鷙森冷,直勾勾的盯著男子,那副架勢,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他膽敢傷害蘇攬月,此事不能善罷甘休。
“王爺,辦正經事要緊。”
蘇攬月拽住了蕭祤升,讓他冷靜下來,切莫意氣用事。
蕭祤升心頭升騰的怒氣,總算平靜了些,也暫時放過了男子一馬。
“出來吧。”
話音剛落,在暗處記錄口供的士兵,馬上出現在蕭祤升麵前,“王爺。”
“剛才談話,都記錄了?”蕭祤升睨著他,淡淡然道。
“是,請王爺過目。”士兵攤開宣紙,移到蕭祤升的眼下。
“嗯。”他滿意的點頭,隨即指向那個男子,“把軟骨散喂進他的嘴裡。”
殺不了他,那便讓他做個廢人,免得他耍陰謀詭計。
士兵拿著軟骨散走過去,男子一麵瘋狂搖頭,一麵咬緊牙關,說什麼都不肯張口,吃下那軟骨散。
士兵常年行軍打仗,是個粗魯之人,見男子不配合,索性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反抗的越厲害,下巴便會越痛,直到下巴廢掉為止。
男子忍不了疼,嘴巴逐漸張開了一條縫,士兵抬起他的腦袋,強行將軟骨散喂下去。
男子眼角一行清淚滑過,隨即便渾身都酸軟無力,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如同一個廢人。
“藍澤,派人看住了他。”說罷,蕭祤升帶著蘇攬月離開了。
翌日一早,大隊人馬啟程回京。
所有士兵都在走路,唯有男子待遇優厚,居然坐進囚車,省去了長途跋涉的走路之苦。
如此高規格的待遇,很快吸引了譚嚴寬注意。
他指著那男子,去向蕭祤升問清楚,“王爺,他是怎麼回事?”
能被關進囚車,一路招搖過市的回皇城,恐怕那男子犯的錯不小。
蕭祤升並未避諱他,直截了當的講明了前因後果。
“豈有此理!”聞言,譚嚴寬義憤填膺道,“王爺毋須煩惱,末將一定鼎力相助。”
“不勞煩譚將軍。”他雖一番美意,但蕭祤升未能答應,“本王自己解決便是。”
“但畢竟牽涉到那個人,末將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