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被軟禁於小小的房間裡,不清楚山莊的地形地貌,恐怕會讓計劃變得艱難。
一想起銘耀那張虛偽的臉,蘭櫻一刻都忍不了,伸手拽著衣袖,決定鋌而走險。
那繆嬰怎麼辦?
蘭櫻躊躇半晌,選擇獨自離開。
提著裙擺,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蘭櫻一麵探頭探腦,一麵向後院走過去。
“姑娘去哪兒?”
還未跑到後院,身後便傳來一道凶巴巴的聲音。
蘭櫻回過頭去,隻見淺兒手上拿個棍子,一臉怒意的道,“姑娘是想逃跑?”
雖然在質問著蘭櫻,卻說的言之鑿鑿。
“我……”
蘭櫻撓了撓頭,神情閃爍,“隨便走走。”
“淺兒眼睛不瞎,神誌清醒,姑娘何必騙我?”淺兒並不相信,“請姑娘快回去,淺兒不願動粗。”
瞧了一眼那粗壯的棍子,蘭櫻咽了一口唾沫。
心裡暗自腹誹,一棍子打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都甭想下床。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前腳剛踏入房間,銘耀後腳就出現了。
“聽聞公主想要逃跑?”
銘耀大步流星,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來興師問罪了?”
蘭櫻揚了揚眉,氣定神閒,“本公主就是想逃跑,你能奈我何?”
“公主倒是敢做敢當。”
銘耀陰沉著臉,盛氣淩人,“但我要警告你,你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倘若你很聰明的話,那便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彆動任何歪念,否則的話,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山莊是如何得來的。”
“我在宮中長大,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見多了,你以為我會怕了你不成?”
蘭櫻星目含威,“不管有何手段,儘管使出來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心腸硬,還是我的骨頭更硬!”
“你……”
銘耀軟硬兼施,蘭櫻偏偏無動於衷,他一時間氣得火冒三丈,不惜放下狠話,“那便走著瞧吧!”
“鎖上房門,我不開口,不能開門。”
銘耀下了狠心,蘭櫻怕是插翅難逃。
見他總算離開,蘭櫻拍拍胸膛,鬆了口氣,但是與此同時,也頗有些惆悵。
房門緊閉,門口還有丫鬟把守,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盯著自己,再想故技重施,談何容易。
隨著“嗖”的一聲,繆嬰從天而降。
望著蘭櫻那落寞的神情,他不禁調侃道,“沒想到啊,一向豪爽和灑脫的蘭櫻公主,發起脾氣,也有幾分威力。”
“你笑話我?”蘭櫻歪著腦袋,一臉不忿。
“在下不敢,隻是佩服公主。”繆嬰實話實說,“畢竟換了其他姑娘,聽見剛才的那番話,隻怕早哭哭啼啼了。”
“本公主才不會那麼脆弱。”蘭櫻哼了一聲,豪邁的說,“銘耀所說,可能唬得住尋常人家的女子,但一定唬不住我的。”
“公主所言極是。”繆嬰附和著說,“如果你順利的逃出去,會更有說服力。”
“你還說。”提起此事,蘭櫻氣不打一處來,“我逃走的時候,你不幫忙,我被抓回來的時候,你不幫忙,我讓銘耀恐嚇的時候,你還不肯幫忙,你到底是不是來幫我的,一直袖手旁觀!”
“不是我不肯幫,而是公主不願意我出手。”繆嬰坐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一語道破本質。
“胡說!”蘭櫻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寫滿匪夷所思,“我何時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