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瑞王嫡妻,納妾之事,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向王府塞人。”
不願坐以待斃,任由太後胡作非為,蘇攬月壯著個膽子,道,“這是天璃規矩,太後應該沒忘記吧。”
“我是皇帝生母,皇帝的事,哀家都管得著,何況區區一個瑞王。”太後說道,“哀家要糾正你一點,安離是瑞王的側妃,堂堂安王的獨生女,怎麼會做妾室。”
“太後所言極是。”蘇攬月瞧了眼安離郡主,道,“讓安王的女兒做側妃,隻怕是委屈了郡主。”
“能夠嫁給祤升哥哥,怎樣都不委屈。”安離郡主聲線柔和,篤定的說。
“安王戎馬一生,就這麼個寶貝女兒,哀家必須滿足她的願望,才對得起安王這一生的忠孝。”太後拍拍安離郡主的手,一臉慈愛,“安離明辨是非,善解人意,有她在升兒的身邊,那是整個瑞王府的福氣,你作為瑞王妃,得識大體。”
“太後話已至此,還讓孫媳說什麼呢。”
蘇攬月不會答應的,但畢竟是太後,多說無益。
“你什麼都不用再說,記住你的本分便是。”太後疾聲厲色,“哀家叫你進宮,也不是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你。”
蘇攬月抿著唇,一言不發。
“遊行之後,安離便會進府,你好生照顧她,不要怠慢。”太後用命令的口吻,在警告蘇攬月。
蘇攬月回了家,腦海中反複浮現的便是太後這一番話,越想便越氣惱,偏偏憑她的身份,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蕭祤升回到王府的時候,隻見蘇攬月趴在房間桌子上,神情呆滯,黯然神傷。
“月兒,你怎麼了?”
坐到她的對麵,蕭祤升一臉的關切。
“沒什麼。”蘇攬月搖搖頭,明顯不願多說。
或許她隻是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
“聽說你進宮了?”蕭祤升擔心道,“是不是皇後又在刁難你。”
“還輪不到皇後刁難。”
蘇攬月歎口氣,無可奈何,“太後賞賜給你一份推脫不掉的禮物。”
“什麼禮物?”蕭祤升下意識的問。
“賜婚。”蘇攬月開門見山,“將安離郡主許配給你。”
蕭祤升擰著眉,覺得這四個字似曾相識,“安王的女兒?”
“是啊。”
蘇攬月瞧著蕭祤升,想起安離郡主那張標致的臉,語氣不知不覺,變得酸溜溜的,“人家對你可是一往情深。”
“但我對她並無私情。”
蕭祤升板著臉,義正言辭,“瑞王府並不大,擠不下更多的外人。”
“太後懿旨,殿下又有什麼辦法?”
“我去和祖母說清楚。”
蕭祤升站起身,作勢要走。
蘇攬月卻在身後調侃道,“殿下莫要衝動,三思而行,那可是安王的女兒,清麗脫俗,天生麗質,你娶了她,沒有壞處。”
未了,補充道,“讓皇後都忌憚的安王,殿下不喜歡嗎?”
蕭祤升回過頭,道,“無論安王也好,安離郡主也罷,本王通通不屑一顧,本王內心,隻裝得下一位女子,叫蘇攬月。”
“殿下高興就好,可彆用妾身做擋箭牌。”
心慌不已的蘇攬月,慌亂之中,隨便扯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