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連夜返回瑞王府,此時此刻,蕭祤升尚未去休息。
“屬下有負王爺所托,被太子殿下發現了。”
藍澤跪在地上,自責的說,“還請王爺懲罰。”
“太子本就多疑,他發現你是早晚的事,你起來吧!”
蕭祤升呷了一口茶,倒是氣定神閒,“太子說了什麼?”
“他隻是威脅我,讓我守口如瓶,彆告訴王爺他和殺手營的人見麵的事情。”
藍澤毫無保留,和盤托出。
這事早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蕭祤升反而鬆口氣。
“事到如今,王爺要怎麼辦?”
藍澤輕聲問道,“哪二人定是在秘密籌劃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王爺一定小心。”
“無妨。”
蕭祤升擺擺手,道,“本王自有辦法應付。”
見他信誓旦旦,勝券在握,藍澤就安心了,“王爺有什麼計劃嗎?”
“太子不願意讓你說,自然就有他的目的。”
薄唇輕啟,蕭祤升道,“那就將計就計,假裝毫不知情,靜觀其變,瞧瞧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藍澤豎起了大拇指,“王爺果然聰明。”
“你繼續去監視太子。”
放下茶杯,蕭祤升擰著眉,鄭重的囑咐道,“這次務必小心,彆再被發現了。”
“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翌日一早,瑞王府迎來位貴客。
“皇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多日不見,彆來無恙?”
聽到這惱人的聲音,蕭祤升下意識蹙眉,目光向前望去,不意外的見到了蕭祤洛。
“托皇弟的鴻福,本王無事。”
壓製下內心的不悅,蕭祤升像個沒事人,“不知道什麼風,將皇弟吹來了?”
“沒風。”
蕭祤洛笑了笑,但笑容卻未達眼底,倒是多了幾絲不經意的敷衍,“難道不能來嗎?”
“自然可以。”
蕭祤升道,“本王隻是感到意外罷了,畢竟皇弟對瑞王府而言,可是稀客。”
“正因為是稀客,更應多多走動。”
蕭祤洛一麵觀察瑞王府,似乎在尋找什麼人,隨口道“本宮不請自來,皇兄不介意吧?”
“皇弟已經來了,我想答案無足輕重。”
可惜偏偏,蕭祤升不按照常理出牌。
“皇兄還是那般隨心所欲,率性而為。”
未了,蕭祤洛的話鋒一轉,開門見山,“皇兄有一護衛,名喚藍澤,今日為何不在?”
他的轉場極其生硬,沒有一點鋪墊,但蕭祤升心裡早有猜測,到覺得是在意料之中。
畢竟大清早便等不及的出現,已經足以證明他的急切。
“藍澤還在休息。”
蕭祤升道,“皇弟可是找他?”
“不找,隨便問問。”
蕭祤洛沉著的眸子凝視著蕭祤升,內心也在揣測,關於那件事情,藍澤到底有沒有說。
他那般的忠心耿耿,怎會為了一句警告,便對自己的主子守口如瓶呢。
“皇弟在想什麼?”
見他發呆,蕭祤升輕喚了一聲。
“藍澤昨夜,沒和皇兄說些什麼嗎?”
與其胡思亂想,蕭祤洛倒不如問徹底。
明知他的焦慮,蕭祤升卻在裝傻充愣,“藍澤說了很多,不知皇弟是指哪件?”
“殺手營的事情。”
蕭祤洛咬咬牙,坦率的問出來。
其實不問,也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