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安王在外,想要覲見。”
聽到太監傳話,蕭遠鴻愣了下,“朕未傳召,安王為何而來?”
“王爺他不肯說。”
太監搖了搖頭,道,“隻說見了皇上,要當麵講清楚。”
“那就讓他進來吧。”
邁著那沉重的腳步,安王走到殿上。
剛見著蕭遠鴻,還未問話,安王行禮後,搶先開口道,“臣有一事,務必請陛下主持公道啊。”
安王拱手作揖,嘶啞的聲音中,還透著一點的哀求。
二人認識多年,安王一直都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從來都不曾求過誰,如今這個架勢,當真是嚇到了蕭遠鴻。
“安王彆急,有話慢說。”
蕭遠鴻安撫道,“朕能夠做主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有他這句話在,安王心裡踏實多了。
直起了腰,將安離和蕭祤升那點事,從頭到尾的講清楚,未了,又在聲聲哀求,“陛下,請為小女做主。”
“升兒什麼脾氣,你應當知道的,他一向是固執己見,在意的事,誰的話都不會聽的。”
蕭遠鴻搖搖頭,道,“他不喜歡安離,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即便朕開口了,也不可能扭轉乾坤。”
知子莫若父,他沒說胡話。
“你是他的父親,更是皇上,難道您的麵子,瑞王都不給嗎?”
安王苦著張臉,“離兒的願望真不高。”
區區側妃而已,蕭遠鴻一句話,還決定不了?
“安王,兒女感情的事,豈是一句麵子,便可以左右的?”
蕭遠鴻實在是無奈,“升兒是牛脾氣,而且認死理兒,但凡是他抵觸的人,莫說許了側妃之位,哪怕是個夫人,都未必能點頭。”
“實不相瞞,臣也說過類似的話。”
想到那任性的女兒,安王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可離兒像是著了魔,說非嫁給瑞王不可,臣百般的勸說,那丫頭一句話不聽。”
“朕也有同樣的苦惱。”
回憶起煩心事,二人同病相憐,蕭遠鴻也不免多了幾聲歎息。
“臣隻有這一個女兒,哭著鬨著,吵的我沒法子,隻能進宮央求陛下,看看能否說服瑞王,成全了離兒的情深意重。”
安王豁出這張老臉,也得讓蕭遠鴻答應啊。
“升兒那邊,朕是做不了主,但朕會儘量一試。”
安王畢竟是老臣了,勞苦功高,光是衝著戰果,蕭遠鴻便不能夠拒絕,但也屬實完成不了,隻能先搪塞他,將他哄回去了再說。
“臣謝謝陛下的美意。”
安王心知肚明,也不敢去勉強,隻是辛苦的走一遭,卻白跑一趟了。
回到王府,將蕭遠鴻的回答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安離。
“陛下什麼意思?”
安離騰的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您為陛下嘔心瀝血,儘忠職守,從來隻會埋首做事,不曾求他什麼,幾十年第一遭,他就如此敷衍嗎?”
“陛下絕無此意。”
安王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隻是那瑞王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油鹽不進,這感情的私事,陛下做不了他的主。”
“那您說怎麼辦?”
安離心裡有氣,一直消不下去,“太後說了,日久才能生情,我不和祤升哥哥在一起,什麼時候能培養出感情?”
“陛下靠不住了,父王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