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才認識那女子,為何這般信她?”
蕭祤升篤定了他的猜測,想說服蕭遠鴻,“記得父皇曾說,彆有害人之心,彆無防人之心,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如何保證得了,她是救命恩人,還是害您的哪一個。”
“夠了!”
再也聽不下去,惱羞成怒的蕭遠鴻,口不擇言的說,“你千方百計的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到底是何居心,是真心的在為了朕考慮,還是在掩飾你是整件事情主謀的真相。”
“父皇懷疑兒臣?”
蕭祤升波瀾不驚的眸子,閃過了一絲錯愕與失望。
仿佛他用儘全力,儘職儘責,那顆忠心卻拋進了湖中,泛不起半點的漣漪。
“你合理的懷疑朕的恩人,朕合理懷疑你,有何不可?”
蕭遠鴻吐了一口氣,道,“像你說的,真相大白之前,你們二人皆有嫌疑。”
“你是我的父皇,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您。”
雖然失望,但蕭祤升不想被誤解,想解釋清楚,以還自己清白。
“陛下。”
二人僵持之際,一位太監跑了進來,“那個姑娘已經醒了。”
蕭祤升清楚的見到,蕭遠鴻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沾染了絲絲的笑意。
“朕知道了。”
蕭遠鴻站起身,急匆匆便要走,卻又想起了蕭祤升,“你先回去,刺客的事,容後再議。”
說罷,拂袖離去。
獨留下蕭祤升一個人,站在大殿之上,神情複雜。
矗立半晌,蕭祤升離開了禦書房。
剛剛走到了宮門口,意料之外的遇見了藍澤。
“王妃擔心王爺,讓屬下前來找王爺,並且帶您回家。”
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還未等他開口,藍澤率先解釋道。
“本王已經見過父皇,走吧。”
二人踩著殘雪,向馬車走過去。
“皇上可是說了什麼?”
觀察他的臉色,藍澤言之鑿鑿,“讓王爺不高興了。”
“沒什麼。”
本身便不愉快,蕭祤升也不願多說,“今日一事,彆告訴王妃了。”
“屬下明白。”
凡是他交代的,藍澤一定守口如瓶。
剛下馬車,在王府門口見到蘇攬月,迎著月色,笑容溫暖而又皎潔,驅散了蕭祤升心裡麵的陰霾。
“外麵風大,跑出來做什麼?”
脫下鬥篷,蕭祤升心疼的披在蘇攬月的身上。
“妾身擔心王爺,站在外麵,才會踏實一些。”跟他走進王府,蘇攬月坦白的說道。
“本王在皇宮耽擱了一些時間,讓月兒掛念了。”
“皇上都和殿下說什麼了?”
蘇攬月擔心的問道,“今日發生的事,皇上可有怪你?”
“沒有。”
蕭祤升與蕭遠鴻的對話,不願她知道,“父皇隻是問了我情況,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說,更不會責備本王了。”
“皇上生性多疑,巡遊又是殿下負責,發生了這檔事,皇上居然沒有怪罪殿下,妾身實在意外。”
雖然詫異,但總歸是一件好事,蘇攬月也放了心。
“本王是父皇的兒子,我是什麼秉性,他應當最清楚。”
此話說完,蕭祤升感到莫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