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微微一笑,毫無惡意。
“本宮身體不適,便不陪妹妹了。”
這個地方,呂淩曼一刻也待不下去,“皇上,妾身告退。”
“去吧。”
蕭遠鴻迫不及待的趕人,連一聲問候都沒有,哪怕是虛假的。
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呂淩曼氣衝衝的回到鳳棲宮。
“豈有此理!”
摔碎了一切能摔的東西,呂淩曼氣得聲嘶力竭。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丫鬟遞上一杯菊花茶,道,“氣大傷身,您先消消氣吧。”
呂淩曼坐在椅子上,等到血液不再湧上大腦,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這才咬牙切齒的抱怨著,“有新人,忘舊人,皇上喜新厭舊的速度,比本宮換衣裳還快。”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丫鬟體貼的說,“總有一日,皇上一定會發現,娘娘才是最愛他的,最值得陛下真心對待的。”
“等到皇上明白過來,本宮早變成了累累白骨。”
呂淩曼翻了個白眼,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娘娘。”
丫鬟抱來一隻飛鴿,遞給了呂淩曼。
一直撲騰的飛鴿的腿上,綁了一個紙條。
呂淩曼解下來,發現是蕭祤洛的信。
見到上麵內容,她的鬱悶一掃而空,臉上再展歡顏。
“原來如此。”
嘴裡念念有詞,將那封信丟進了炭火中,望著它迅速化為一團灰燼,呂淩曼嘴角上揚,得意一笑。
倘若是蕭祤洛的計謀,自己身為母親,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助他達成所願。
翌日一早,呂淩曼抱著個暖爐,來到蕭遠鴻下朝的必經之路上,翹首以盼半晌,總算等來了蕭遠鴻。
“皇上。”
躬身行禮,呂淩曼臉上是難得的明朗笑容。
她這一笑,讓蕭遠鴻想起了兩人的初見,他的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下來,“皇後免禮,有事?”
“妾身想散散步,皇上可否同行?”
“走吧。”
二人一同往前走去。
凜冽的北風吹在了臉上,刮的人臉頰疼,但有蕭遠鴻在遮風擋雨,呂淩曼不認為冷風有多難捱。
“燕兒妹妹的傷,今日可好些了?”
沿著禦花園漫步,呂淩曼不經意的問道。
“有太醫的照料,沒什麼大礙了。”蕭遠鴻道,“難為皇後還惦記著燕兒。”
“您的恩人,妾身也會感念她的恩德。”
呂淩曼道,“昨日那些刺客可有抓到?”
“朕已經派人去抓,目前還一無所獲。”
提起此事,蕭遠鴻便火冒三丈,“那幫逆賊不止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詭計多端,想要抓獲他們,談何容易。”
“一些蝦兵蟹將,隻是奉命行事,抓住了也沒什麼用。”
呂淩曼道,“隻有抓住主謀,一切問題才可迎刃而解。”
“說的容易,可做起來難哦。”
蕭遠鴻歎口氣,“主謀是誰,朕也不知,去哪兒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