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是朕的解語花。”
蕭遠鴻點點頭,目光之中飽含讚賞,“朕有你在左右,也是朕的福氣。”
“妾身有皇上的疼愛,何嘗不是妾身的福氣啊?”
安妃溫柔賢淑,說話句句說到蕭遠鴻心坎裡,“皇上是為刺客的事,近日才一直苦惱吧。”
蕭遠鴻不否認,甚至誇讚安妃,“安妃真是冰雪聰明,輕易便猜中了朕的心思。”
“並非妾身聰明,而是理解皇上。”
蕭遠鴻笑了笑,並不反駁。
安妃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平日不顯山不露水,但蕭遠鴻知道,安妃是極其聰慧的,莫說他的心思,就算是旁人的,想必也不會難倒她。
“當日所有護衛皆是瑞王的人,巡遊也是瑞王負責,茲事體大,可他非但不曾謹慎小心,還將皇上置於險境,甚至差點便有性命之憂。”
安妃擰著眉頭,輕歎一聲,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責怪,“皇上寬宏大量,但此事瑞王也責無旁貸。”
“你認為是升兒的錯?”蕭遠鴻問。
“至少瑞王難辭其咎。”
安妃微惱的說,“大內高手武功深不可測,瑞王也是身手了得,妾身實難相信,區區幾個刺客在層層包圍下,也能獨善其身,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瑞王是主謀?”蕭遠鴻揚揚眉,陰晴難料。
“瑞王是皇上的兒子,性情古怪了些,但不至於這般大逆不道。”
安妃神情凝重,仔細分析,“而且妾身還有一事不明就裡。”
“什麼?”蕭遠鴻下意識問道。
“刺客的目的是刺殺皇上,為何德妃救駕之後,沒有勇往直前,反而全部跑掉?”
安妃斬釘截鐵的說,“或許是妾身多心了,但總有功成身退的感覺,莫非費儘周折,隻為讓德妃做擋箭牌?”
蕭遠鴻抿著唇,心裡暗暗尋思。
“妾身無勇無謀,不過隨便說說,皇上莫要放在心上。”
安妃轉而一笑,安撫著蕭遠鴻,“皇上洪福齊天,吉星高照,必定會如願以償的。”
“皇上,丞相大人來了。”
安妃正在寬慰,卻被太監忽然打攪。
“讓他稍等,朕馬上過去。”蕭遠鴻道,“安妃,朕還有事,今日不陪你了。”
“皇上快去,彆讓丞相大人久等。”
安妃善解人意的說,“妾身改日再去向您請安。”
“整個後宮,還是安妃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蕭遠鴻欣慰的點頭,“你也早些回去,莫在外麵停留。”
“是。”
蕭遠鴻離開了禦花園,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禦書房。
此時此刻,蘇景山早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見他出現,趕忙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起來說話。”
蕭遠鴻道,“丞相進宮,所謂何事?”
“實不相瞞,臣是為了瑞王。”蘇景山站在了原地,實話實說。
“瑞王?”
蕭遠鴻愣了下,“他怎麼了?”
“關於那日皇上遇刺一事,宮中謠言四起,都在傳瑞王是主謀。”
蘇景山道,“老臣聽聞,特意進宮麵聖,便是希望皇上彆被謠言所誤,彆冤枉了瑞王,老臣敢以性命擔保,瑞王一定做不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據朕所知,丞相和瑞王平日裡並無多少交集,你為何會言之鑿鑿,篤定了瑞王絕不是主謀,有什麼證據嗎?”
蕭遠鴻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隻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蘇景山,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