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鴻厲聲的喝道,太醫身子哆嗦,忙不迭的跑了過來。
後宮出了這檔子事,旁人沒什麼打緊的,倒是累壞了自己這把老骨頭。
“查查茶葉,裡麵都有什麼。”
“遵旨。”
太醫將茶葉拿出來,放在鼻子麵前不停的嗅,總算發現蛛絲馬跡。
“啟稟皇上,裡麵有芒葉青。”
將藥渣撿出來,太醫遞給了蕭遠鴻,“這是一味藥性強烈的避子藥,輕服可以避孕,重服可以喪失生育能力。”
拿過藥渣,蕭遠鴻眉頭猛然間皺起。
“這藥……”
蕭遠鴻盯著它,有片刻的恍神。
這般難聞,又令人作嘔的氣味,終身難忘。
隻當是調理腸胃的,而今恍然大悟。
“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將藥渣摔在了地上,蕭遠鴻的憤怒,已經令人惶恐不安,偏偏避之不及。
“奴婢並未下藥,無罪可認。”
婉兒昂頭,言之鑿鑿,那倔強的小臉,可瞧不見一點驚慌。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
蕭遠鴻冷哼了一聲,道,“來人,給朕重重的打,直到這個賤婢說了實話為止。”
將婉兒壓在了長椅上,那又粗又硬的棍子,狠狠地打下來。
從未挨過這種疼的婉兒,淒厲的叫聲響徹在大殿之上。
宮人捂住眼睛,都不敢去看殘忍的畫麵。
二十下後,蕭遠鴻喊了一聲停,望著奄奄一息的婉兒,他低下頭,道,“今日大發慈悲,說了實話,放你生路,否則的話,朕會活活的折磨死你。”
“奴婢……說……說實話。”
婉兒早已皮開肉綻,性命垂危,而今說話都是問題。
為了活命,自然還敢不知輕重,死鴨子嘴硬了。
“誰下的藥?”
“奴婢。”
“你和娘娘無冤無仇,為何下藥?”
蕭遠鴻冷著臉,神情不悅。
當著他的麵還說謊,看來燕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奴婢羨慕娘娘能得到皇上的寵愛。”
婉兒身體顫抖,說著早已編排完了的話,“為何娘娘是主子,而我隻是奴婢,生而為人,為何娘娘性命金貴,而我的性命便是輕賤的?”
未了,婉兒大吸一口長氣,道,“奴婢心有不憤,偏偏奈何不了娘娘,便使用了下作的手段,讓娘娘能抱憾終身,也心滿意足了。”
表麵說著怨恨,可那雙睜不開的雙眸,找不見一絲的不忿。
蕭遠鴻親眼目睹著,心裡一目了然。
“你說的是實情?”
蕭遠鴻道,“你要知道,欺君是殺頭的罪名。”
想起家中的五口人,婉兒被迫點頭,“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宮婢婉兒以下犯上,罪無可恕,判其午時斬首,不得有誤。”
蕭遠鴻道,“念其家人並不知情,恕其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全部發配邊疆充軍。”
“奴婢一人做事一人當,懇請皇上,寬恕我的家人。”
婉兒不肯離開半步,拽著蕭遠鴻的褲腿,聲淚俱下,涕淚橫流,“他們是無辜的。”
“宮中規矩,你應當知情的。”
蕭遠鴻道,“朕饒恕了他們性命,已是仁慈,你若多言半句,朕會讓你一家團聚。”
婉兒緘默不言,任由侍衛將其帶走。
望著那些茶葉,蕭遠鴻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毒。
某些人將手,伸的太長了。
“皇上,娘娘醒了。”
沉思之際,宮人匆匆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