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先行告退。”燕兒識趣的退下了。
蕭遠鴻冷眼旁觀著,一言不發。
那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呂淩曼,看她的葫蘆裡,打算賣什麼藥。
“妾身聽聞,瑞王是皇上遇刺的主謀?”
呂淩曼道,“而皇上給他的懲罰,僅僅隻是禁足?”
被關在瑞王府,也叫做懲罰嗎?
呂淩曼覺得,這簡直是笑話。
“皇後的消息倒靈通的很。”
蕭遠鴻笑了笑,可是笑容未達眼底,“除了朕與瑞王,還沒有幾個人知道。”
“妾身也是無意間聽說的。”
呂淩曼訕笑了一聲,開門見山,“瑞王膽大包天,胡作非為,光是禁足,懲罰未免太輕,若叫旁人知曉,隻怕不妥。”
“皇後實在是多慮了。”蕭遠鴻聲音慵懶的回答。
“皇上存心包庇瑞王,有失公允。”
呂淩曼卻不肯放棄,“關於如何懲治瑞王,還請皇上三思。”
“區區一封書信,證明不了什麼。”
蕭遠鴻道,“沒有更直接的證據,升兒還不算是主謀,朕讓他在府上反省,已經是最公道的懲治,皇後如今這般不滿,莫非朕下旨砍升兒的頭,皇後才會滿足?”
他的聲音低沉,但臉上的表情,陰森可怕。
呂淩曼心裡麵咯噔一下,不敢再觸他的黴頭,“妾身絕無此意,對皇上的做法,妾身心悅誠服。”
蕭遠鴻冷著臉,一言不發。
“近日寒風蕭瑟,不知皇上夜晚可安睡?”
呂淩曼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識趣的換了個話題。
“有勞皇後的惦記了,朕睡得很安穩。”
她那點小心思,瞞不住蕭遠鴻。
倘若她識時務,順著她也無妨。
二人因著蕭祤升的事情,差一點翻了臉,而瑞王府,蕭祤升可不被影響,和蘇攬月的日子過得很愜意。
“月兒,快來。”
蕭祤升牽著蘇攬月,二人走到餐桌。
麵前擺放的是四菜一湯,蘇攬月用鼻子嗅了嗅,聞起來還不錯。
“今日的菜,莫非是殿下做的嗎?”
望著他身上的圍裙,蘇攬月挑挑眉,大惑不解。
蕭祤升笑了笑,不可置否,“月兒,嘗嘗吧。”
蘇攬月的眼前一亮,又驚又喜,她急忙拿起了筷子,品嘗蕭祤升的廚藝。
“怎麼樣?”
蕭祤升罕見的慌張起來。
“很美味。”
蘇攬月豎起了大拇指,讚不絕口,“殿下若是以此為生,恐怕府上的廚娘們,都要另謀差事了。”
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是實話實說,第一次做能有這個水準,已經很了不起。
蕭祤升大概沒想到,隻是心血來潮,會得到這麼高的評價,他坐下來,將蘇攬月愛吃的食物,通通擺在她的麵前,“月兒如果喜歡,本王日後會常常下廚的。”
“這點小事,交給廚娘便好。”
蘇攬月道,“有幸嘗過一次,已經是月兒的福氣。”
閒賦在家,蕭祤升有時間摸索未踏足的領域,一旦真相大白,他的精力應該花費在更值得的地方上。
“今日月光皎潔,本王便與月兒小酌幾杯,免得辜負此番良辰美景。”
蕭祤升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了蘇攬月,“祝願月兒歲歲平安,吉祥如意。”
“妾身也願殿下求仁得仁,心想事成。”蘇攬月端起了酒杯,笑顏如花。
二人碰杯,一切在不言中。
月光照在坐著的一男一女身上,他們彼此依偎,有說有笑,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