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的統領王猛昂首闊步,走到了蕭祤升麵前。
“不知是什麼風,將王統領吹了過來?”
蕭祤升放下了一一,坦然自若的和王猛溝通。
“卑職是奉皇上之命,帶王爺去天牢。”王猛抬手,一臉嚴肅。
“不知本王犯了何罪?”
蕭祤升道,“需要到天牢去反省?”
“王爺涉嫌買凶殺害皇上,如今證據確鑿,必須關押天牢,等待進一步的調查,再作處置。”王猛一本正經,娓娓道來。
“皇上下令,讓王爺在府上反省。”
蘇攬月一直在後麵默不作聲,聽聞王猛來意,急忙站了出來,“君無戲言,王爺也遵旨了,現在隻因你的兩三句話,王爺斷然不能夠任由你擺布。”
“王妃說的,那是昨日,卑職說的,是今日皇上的命令。”
君無戲言,但是君也可以朝令夕改,這個道理,蘇攬月不會不知道。
“你可有帶著聖旨來?”
見他兩手空空,蘇攬月伸出手。
王猛一臉為難,“皇上口諭,卑職手上未有聖旨。”
“瑞王府不是不講道理的,倘若真有聖旨,王爺自會服從,反之,王爺也不能跟你走。”
未了,蘇攬月補充道,“這世上最不缺膽大之人,假傳皇上口諭的事,也不是未曾發生過,瑞王府上了一次當,不會上第二次。”
“禁衛軍隻會聽命於皇上一人,王妃不必擔心。”
王猛蹙眉,直截了當。“卑職此番亦是奉旨而來,還請王妃莫要為難卑職。”
“月兒,王統領管轄禁衛軍多年,一向奉公職守,剛正不阿,你方才的擔心以及顧慮,本王相信不會在他身上重演。”
久不開口的蕭祤升,一麵幫著王猛說話,一麵故作若無其事的瞟了一眼蘇攬月,“而今王統領是依旨辦事,口諭是父皇下達的,與他無關,你便饒了他吧。”
“多謝王爺理解。”
有了他這番話,王猛鬆了口氣。
二人目光交流,他的用意,蘇攬月瞬間便明了。
“方才多有得罪,還希望王統領能見諒。”
“王妃言重了,卑職受不起。”
王猛不願多作糾纏,目光放在了蕭祤升身上,“請王爺跟卑職到天牢走一趟。”
“勞煩王統領帶路了。”
蕭祤升回過頭,遞給蘇攬月一個彆擔心的眼神後,便跟著王猛離開了。
門外隻站著十位禁衛軍,並非像是往常那般興師動眾,可見蕭遠鴻為蕭祤升保留了顏麵。
乘坐馬車,由禁衛軍護送,很快走到天牢。
“瑞王已經到了。”
王猛將蕭祤升交給獄卒,然後轉身離開天牢。
獄卒態度恭順,“王爺,請跟我來。”
蕭祤升倒是也配合,隨著獄卒走到一間牢房。
四四方方的籠子裡,有個不小的床,上麵不隻鋪了稻草,還有層暖和的被子,底下乾淨整潔,空氣清新,看得出來有打掃過,和其他的牢房比起來,這一間已經是厚待了。
“王爺,委屈您了。”
打開牢房的門,獄卒很是謙卑的送蕭祤升進去了。
一臉淡定的坐在了床上,蕭祤升臉衝著牆壁,一聲不吭,不吵不鬨,隻是安安靜靜的沉思著。
獄卒表麵一言不發,心裡不停的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