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位調查,蕭遠鴻安心了許多。
……
蕭祤升昏睡了一天一夜,在翌日的中午緩緩睜開了眼。
“王爺,你感覺怎麼樣?”
剛一醒來,耳畔傳來蘇攬月關心的聲音,“還疼不疼?”
一聲聲殷殷的問候,令蕭祤升心頭一暖,笑意浮上臉龐,“彆擔心,本王無事。”
“胸口的紗布都滲了血,還說無事?”
蕭祤升撫平蘇攬月眉頭,戲謔的說,“倘若本王不曾受傷,豈不是錯過了你的關心,於我而言,這並非一件糟糕的事情。”
“王爺果然不疼,還有心情打趣妾身。”
蘇攬月搖搖頭,心疼的歎氣道,“無論如何,此舉太冒險了,王爺日後莫拿身體開玩笑了。”
“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二人心知肚明,傷口看著厲害,其實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蕭祤升即便是為蘇攬月著想,也不可能用生命來布局,這純粹是一場意外。
“你蘇醒的消息,是否告訴了皇上?”
替他掖住被子,蘇攬月道,“他很擔心王爺。”
“通知父皇,但不必驚擾宮裡的宮人。”
蕭祤升坐起身,道,“讓十一進來吧。”
他召喚了十一,繼而寫了書信,讓他親自送到蕭遠鴻的手上。
信上隻寫了兩件事,其一是自己蘇醒了,並且已無大礙,其二是讓蕭遠鴻先隱瞞實情,並放出假消息,聲稱自己身負重傷,危在旦夕,希望借此能引出幕後的始作俑者。
這不失為是個妙計,蕭遠鴻一口答應了下來,並將蕭祤升重傷昏迷的消息,傳遍整個皇宮,乃至皇城。
“瑞王當真性命垂危?”
呂淩曼淩厲的目光,飄過一絲質疑。
“宮裡的人是這麼講的。”
丫鬟點了點頭,道,“聽說瑞王妃寸步不離的守著瑞王,而瑞王一直未蘇醒,想必那些人所言非虛。”
“瑞王詭計多端,本宮不會輕易上當。”
呂淩曼呷了一口茶,慢吞吞且一臉堅定的說,“是真是假,本宮一看便知。”
和蕭祤升打了幾次交道,上過了幾次當,如今怎會隨便聽信傳言。
抱著眼見為實的態度,換身衣裳,呂淩曼去探望蕭祤升。
“參見母後。”
蘇攬月靜靜的坐著,終是等來了呂淩曼。
“快起來吧。”
見她臉色蠟黃,麵容憔悴,呂淩曼心裡麵增加了幾分可信度,雖然內心幸災樂禍,但表麵上卻是慈悲為懷,“近日照料瑞王,你辛苦了。”
“為了王爺,怎麼也不辛苦。”
蘇攬月搖搖頭,故作精神不佳,“倒是母後,麻煩你跑一趟了。”
“瑞王也是本宮的兒子,我來看他,順理成章,你便彆客氣了。”
呂淩曼憐惜的拉著蘇攬月的雙手,那雙探究的眸子,直向蕭祤升的臉上打量。
為讓她看得清楚些,蘇攬月還特意向一旁走過去,“母後若是擔心,去瞧瞧王爺吧。”
一口一個母後,說的那叫一個親近,可心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隻有蘇攬月自己知道了。
呂淩曼湊上前,見蕭祤升呼吸均勻,睡得昏昏沉沉,顯然是昏迷很長時間了。
“太醫可有說過,瑞王何時能夠醒來?”
拿出繡帕替蕭祤升擦汗,呂淩曼素日清冷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慈母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