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
蕭祤洛不服氣的說道,“但是讓蘇攬月那個臭丫頭堵住了,連皇兄的麵也看不見。”
“先消消氣。”
見他胸膛劇烈起伏,氣得火冒三丈,呂淩曼連忙遞去一杯茶,“不過是一個臭丫頭,哪值得你大動肝火。”
“母後,您怎麼不生氣?”
她的氣定神閒,讓蕭祤洛感到匪夷所思。
“本宮見了瑞王。”
呂淩曼將蕭祤升的情況,毫不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繼而肯定的說,“你放心吧,瑞王昏昏沉沉,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蕭祤洛有些許懷疑,“皇兄詭計多端,或許是他使的計策,借此麻痹你我?”
“看蘇攬月那個反應,不像假的。”
呂淩曼道,“你父皇近幾日唉聲歎氣,臉上愁雲慘霧,皆是為了瑞王,倘若他能蘇醒,你父皇何須愁眉苦臉的?”
“但願如此。”蕭祤洛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
有位太監打扮的男子手裡端著個托盤,正在殿外東張西望。
“你是誰?”
見他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一看便不像個尋常太監。
蘇攬月冷著臉,叫住了他。
“奴才是來給王爺送藥的。”
男子回頭,老實交代。
“我為何從未見過你?”
蘇攬月仔細的端詳他,愈發感到陌生,“你是哪個宮的太監?”
“奴才是禦藥房新來的。”
男子一臉坦然,“王妃自然是不認得。”
低頭一瞥,男子的手布滿老繭,看著強壯有勁。
“把藥給我。”
蘇攬月出其不意的去拿托盤,順勢碰了男子的手,感知到手裡的內力,一下便驗證了她的猜想。
“奴才必須看著王爺喝下藥,才算完成任務,王妃,請您莫要為難奴才。”
男子低頭,向蘇攬月討藥。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王爺仍在昏迷,除了本王妃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王爺半步,違令者殺無赦。”
蘇攬月冷笑了一聲,神情肅穆的說。
若非讓他傳話,今日男子必定有來無回。
“她當真是這麼說的?”
蕭祤洛把玩著扳指,眼裡的光,晦暗不明。
“是。”
男子硬著頭皮,道,“屬下認為,瑞王妃或許是猜出了屬下的身份,那番話是特意說給殿下聽的。”
“如此明顯,還用你告訴本宮嗎?”
蕭祤洛氣急敗壞的掀了桌子,隻聽劈裡啪啦一聲,瓷器碎了一地。
男子嚇得馬上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抬頭去看他,“屬下無能,還請殿下恕罪!”
“一點小事也辦不到,你的確是無能。”
蕭祤洛蹲下了身子,徒手捏住男子的下巴,力道之大,險些便將他的下巴捏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本宮該怎麼懲罰你?”
“殿下,此事不完全怪屬下。”
男子臉色慘白,呼吸困難,卻半點也不敢反抗,隻是艱難的張開口,竭儘全力的想保全性命,“瑞王妃實在太狡猾,派重兵看守偏殿,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屬下扮成太監,依舊被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