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蕭祤升點點頭,隨即拍了拍手,召喚出了十一,“本王交代的事,辦妥了嗎?”
“屬下已經抓住那人。”
十一一麵說著,一麵抓過來一位身形健碩的男子。
他的眼球突起,眼眶裡麵還有血跡,臉上到處是傷,唇邊一直往外滲血,整個腦袋腫成豬頭,既滑稽又淒慘,不出意料的話,想必是被十一教訓過了。
雖然男子遍體鱗傷,狼狽不堪,但那雙如鷹一般淩厲的眸子,蕭遠鴻卻過目不忘,他一下認出了男子,是當日巡遊時,與他目光撞上的殺手。
“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十一踹向男子的腿,讓他撲通一聲,筆直地跪在蕭遠鴻麵前,“草民……參見皇上。”
唇邊裂開一個口子,導致男子說話也不利索。
“是誰派你來的?”
蕭遠鴻狠狠的盯著男子,道。
“欺君之罪,理應殺頭。”
蕭祤洛提心吊膽,生怕男子說錯了話,可麵上卻裝出了坦然自若,“當著父皇的麵,你該清楚怎麼回答。”
男子點了點頭,他看著蕭遠鴻,畏畏縮縮的說,“草民……是殺手營……的人,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在寰宇閣……伏擊皇上。”
艱難的交代完,男子拿出書信,雙手顫抖的遞給蕭遠鴻。
裡麵的字跡的確是蕭祤洛的,而底下的印記,也是出自東宮。
盛怒之下,蕭遠鴻將信甩在了蕭祤洛的臉上,“太子,你有什麼可解釋的?”
蕭祤洛聽男人這麼說,就知道要壞事,他得眼睛快速轉動著,“父皇,是皇兄誣蔑我。”,撩開了袍子,他馬上跪在地上,“是那個叫十一的家夥,屈打成招,聯合殺手營的人來陷害兒臣!”
“人證物證具在,皇弟莫要胡說。”
蕭祤升不畏懼他的栽贓,反而有條理的說道,“書信上有你的印記,難道也能夠偽造嗎?”
“你……”
蕭祤洛氣極,卻不知該如何狡辯。
“徐太醫。”
太醫聞訊趕來,用鼻子嗅了嗅,道,“啟稟皇上,啟稟瑞王,屋內有迷魂香,和太子殿下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先是迷魂香,後是朱雀劍,太子,你這次有什麼話說?”
走到了這一步,蕭遠鴻早已不想聽解釋,而蕭祤洛被抓了個正著,跑是跑不掉了,他垂下頭,聲音低沉,“兒臣無話可說。”
人贓並獲,他說破了大天,也是於事無補。
“身為儲君,你卻心腸歹毒,刻薄寡恩,不顧念父子的情分,亦不顧念兄弟之情,如此狼心狗肺,叫朕怎放心將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托付於你?”
蕭遠鴻搖搖頭,寒心銷誌,失望透頂。
蕭祤洛急忙認錯道,“父皇,兒臣被豬油蒙了心,這才一時糊塗,兒臣如今知錯,您大人有大量,便原諒兒臣一次吧。”
“原諒?”
蕭遠鴻氣得聲音在發抖,“你犯下如此大錯,叫朕怎麼原諒?”
“王爺,你的傷還未好,趕快坐下。”
蘇攬月扶著蕭祤升坐到後麵,二人氣定神閒,慢慢的欣賞這一出大戲。
“妾身參見皇上。”
二人才剛落座,呂淩曼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一眼便瞧見了跪在地上,麵如土色,心驚膽戰的蕭祤洛。
她心疼的無以複加,卻強撐著自己,不敢表露一絲一毫。
“皇後的消息倒靈通。”
蕭遠鴻深邃的眸子,瞧不出任何的情緒,“這麼快便來了。”
“妾身教子無方,特來向皇上請罪的。”
呂淩曼擰著眉,麵露悲戚,“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洛兒?”
“將太子交給大理寺,朕相信大理寺卿會秉公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