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一問便知。”蘇攬月召集了所有看守著布匹的宮人,幾人站成一排,一臉茫然。
“布匹被蟲子咬壞了,都知道嗎?”
蘇攬月淩厲的目光,在宮人的身上打量,想瞧一瞧,有何人的神情古怪。
宮人聞言,皆是一愣,繼而異口同聲的說,“奴婢不知。”
“此事是人為的,也意味著,始作俑者在你們幾個人之間。”蘇攬月細細觀察著幾人,“若是坦白,那便從輕發落,若是隱瞞,後果自負。”
宮人麵麵相覷,膽戰心驚,但始終無人站出來承認。
蘇攬月不急也不惱,依舊用柔和的語氣,讓宮人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大朝會是什麼,諸位心知肚明,我便不贅述了,布匹是用在大朝會上的,如今出現意外,定會損了皇室顏麵,皇上大發雷霆,輕則充軍,重則滿門抄斬。”
宮人渾身顫栗,惴惴不安,但依舊沒人肯說出半個字。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坦然的承認了罪行,那便是一人的過錯,倘若被揪出來,便會連累一家老小。”
蘇攬月疾聲厲色道,“莫非你們忍心,無辜的家人因你們而命喪黃泉嗎?”
“王妃,無需再說。”
一位宮人戰戰兢兢的說,“這是奴婢做的。”
宮人模樣清秀,身形消瘦,眼神也是怯生生的,一看便知是個膽小的人,她若是不認罪,蘇攬月還真猜不到她的頭上。
“你叫什麼名字?”
上下打量著她,蘇攬月故作隨意的問道。
“奴婢名叫佩環。”
佩環低眉順目,畢恭畢敬。
“你為何這麼做?”
蘇攬月犀利的目光盯著佩環,仿佛能夠將她看透,“你破壞布匹,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所有人都知道,佩環撈不到任何的好處,恰恰相反,還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但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恐怕裡麵另有玄機。
“奴婢……”
佩環掀了掀唇,卻是欲言又止。
“難道你還解釋不了,你自己的膽大行為?”
蘇攬月表麵上沉著冷靜,其實心裡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佩環不是主謀,而是一隻替罪羔羊。
至於為何自尋死路,隻有佩環才會清楚。
“奴婢做了便是做了,無需解釋,沒有理由。”佩環抿唇,守口如瓶。
“王爺,把她帶回王府,可好?”
佩環並非主謀,與其送她去見蕭遠鴻,倒不如帶回家,用這個魚餌釣大魚。
她的目的,蕭祤升也一清二楚,“月兒說的,自然是好極了。”
“你,跟我們走。”
蘇攬月指了指佩環,並叫人押上她。
“王妃,宮人犯錯,應當交由皇後處置,你為何要帶我出宮?”
佩環不情不願,但又不敢放肆抵抗。
蘇攬月回過頭,笑顏如花,“你很想死嗎?”
佩環掀了掀唇,終是一個字都沒說。
若是到了呂淩曼的麵前,她不僅死不了,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為了保守秘密,佩環滿腹的話咽回了肚子裡,最終還是去了瑞王府。
一位太監躲在大樹後麵,見佩環跟著蕭祤升離開之後,他也忙不迭的跑向了鳳棲宮,迫不及待的去彙報。
“佩環被抓走了?”
呂淩曼愣了下,顯然始料未及,“你確定嗎?”
才發生的事情,蕭祤升馬上抓人,他下手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