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你陪王爺去吧。”
蘇攬月始終不放心,讓藍澤代替自己陪在蕭祤升身旁,她心裡才踏實。
“是。”
藍澤領命,和蕭祤升兩人一起去了驛站。
“陳國是土匪強盜嗎?”
剛剛邁上台階,便聽到爭執聲,“哪怕是天璃的地盤,你還和我爭一畝三分地?”
男子聲音粗獷,振振有詞,素未謀麵,也知氣勢磅礴。
而和他爭論的男子,亦是不甘落後,扯著嗓子嚷嚷,“你不必慷慨陳詞的訓斥我,梁國也並非是善類,在我麵前裝哪門子清高?”
兩人互不謙讓,吵的不亦樂乎。
“王爺。”
侍衛一聲高呼,引得兩位使臣回頭。
“是什麼風將瑞王吹來了?”
見到了蕭祤升,兩人表現的很客氣。
可當望著彼此,氣氛又是劍拔弩張。
“聽聞兩位使臣起了爭執,本王過來瞧瞧。”
蕭祤升道,“梁國和陳國是友鄰,關係一直親近,不知發生何事,竟讓兩國使臣爭論不休。”
“親近?”
梁國使臣勾唇,嗤笑一聲,“瑞王,你那已是老黃曆了。”
陳國使臣也眼帶輕蔑的說道,“梁王得隴望蜀,貪得無厭,誰會與他親近?”
“使臣這話怕是說反了。”
事關國家聲譽,梁國使臣寸步不讓,“若非陳國國主侵犯我國邊境,大王豈會領兵反擊,如今陳國兵敗,反而賊喊捉賊,是誰小人行徑,使臣心知肚明。”
“你……”
陳國使臣氣得咬牙切齒,火冒三丈,卻偏偏反駁不過他。
兩國並非邊陲小國,而今當著諸多使臣的麵互掀老底,實在丟人至極,尤其是當彆國使臣在指指點點的時候,更是臊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去的事,兩位使臣何必再提?”
聽著四周此起彼伏幸災樂禍的聲音,蕭祤升眉頭一皺,道,“須知兩位代表的是各自國家,若在此處為了點小事而喋喋不休,鬨的不可開交,試問梁國與陳國要如何體麵?”
梁國使臣努了努嘴,憤憤不平的說,“瑞王所言,自然很有道理,下官不是不明,而是陳國使臣屢屢冒犯梁國,下官被逼無奈,才與他吵起來。”
“使臣,可有此事?”
蕭祤升將試探的目光放在陳國使臣的身上,忽而發覺此人臉龐十分陌生,他在大朝會上並未見過,難道……
神情一凜,他測試道,“敢問使臣,尊姓大名?”
“瑞王為何會這麼問?”
他眼底的質疑顯而易見,陳國使臣見狀,額頭冒著虛汗,眼神閃爍,隻差將“做賊心虛”四個字印在腦門兒上。
見他閃爍其詞,愈發驗證了蕭祤升的猜想,但是為了謹慎行事,還得盤問清楚。
“本王是覺得使臣這張臉麵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若報上姓名,或許會打消本王的疑慮,否則……”
“否則什麼?”陳國使臣聲音微弱,目光如鼠。
“否則本王有理由懷疑你並非陳國使臣。”
蕭祤升冷著臉,一字一句,言之鑿鑿,“而是個冒牌貨。”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誰都不曾料到,居然有人膽大包天,敢冒充使臣來朝見。
“你休想汙蔑我。”
男子一麵擦著冷汗,一麵大聲嚷嚷,“我是陳國使臣,如假包換。”
“證據。”
蕭祤升抿著唇,神情肅穆。
“我有國主賜的令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