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更重要的事處理,瑞王那裡,得等一等。”
“不行。”呂淩曼冷著臉,反問道,“你明明已經答應了本宮,為何食言?”
“因為國主的命令必須擺在第一位。”
使臣毫不遲疑的說,“大淵的事,國主的事,哪一件不排在娘娘前麵?”
“你……”
呂淩曼道,“無論如何,必須儘快鏟除瑞王,本宮不會讓他逍遙快活下去。”
“或許是我沒說明白,也或許是娘娘沒聽懂,讓我再講一次。”
使臣直視著呂淩曼,那深沉的眸子,在月光照耀中,愈發顯得陰冷毒辣,“我並非在與您商量,而是在通知您,您若是等不及,便自己去殺了瑞王吧,大淵愛莫能助。”
說罷,重新蒙上麵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巷子。
呂淩曼默默的站在原地,眼神陰鷙。
而躲在房梁上麵的藍澤,運行輕功,迅速回到了瑞王府。
“王爺,王妃,皇後娘娘的事,有了進一步的線索。”
藍澤將見到的和盤托出,“使臣的臉,屬下也看清了,是大淵的使臣。”
“大淵?”
聞言,兩人一怔。
大淵是天璃的鄰國,領土麵積,全國人口以及軍事能力,是所有屬國中最強的,如今與呂淩曼狼狽為奸,打的什麼算盤?
“王爺,看來鯉魚喂得太飽,也想翻身躍龍門了。”蘇攬月喃喃輕語道。
“一隻蚯蚓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蕭祤升輕蔑的一笑,不將大淵放在眼裡,“皇後裡通外國,背叛父皇,是時候要處理這件事了。”
“不隻皇後,還有太子。”
蘇攬月道,“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皇後造孽,太子也是戴罪之身。”
“月兒有何高招?”
她不過一句話,便讓蕭祤升猜中了心思。
“皇後聰慧狡猾,太子心如蛇蠍,母子二人若是聯手,隻怕很難應付,若叫二人離心離德,逐一擊破,便易如反掌了。”
聽這口氣,似乎勝券在握,蕭祤升思量著,卻仍舊不放心,“此事說來簡單,實則難如登天,月兒,你莫要去冒險,等本王身體康複了,自有法子應付。”
“妾身等得,可皇後等不得。”
向藍澤使了個眼色,蘇攬月信誓旦旦的說道,“有藍澤和十七保護我,王爺無需多慮,何況妾身絕非腦袋不清醒的,一旦遇到了有風險的事,會懂得規避的。”
“屬下拚上性命,也會讓王妃毫發無傷的。”藍澤識趣的說。
二人一起勸說,蕭祤升無奈的鬆了口,“那你當心一些,儘力便可,不要勉強。”
“是,我知道了。”
蘇攬月笑嘻嘻的應下,心裡早有了主意。
……
翌日辰時,蘇攬月正盯著一一吃飯,忽而陳伯跑了過來,“王妃,岑公公又來王府了。”
三番兩次,儼然快成為王府的常客。
“好生照顧一一,我去會會。”
蘇攬月將一一塞給陳伯,起身便去迎岑公公。
“不知公公大駕光臨,又有何事?”
蘇攬月表麵上樂嗬嗬,但眼底卻不見笑意,有的隻是隱藏很深的不耐煩,“莫非是母後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