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無罪。”
蘇攬月道,“母後貴為六宮之首,還需謹言慎行。”
“本宮知道,蕙貴人是瑞王妃的表妹,你心疼她,不過人之常情,在所難免。”
話鋒一轉,呂淩曼道,“但是證據確鑿,瑞王妃還想抵賴嗎?”
“何來證據?”
蘇攬月冷然一笑,“難道太子殿下片麵之詞,也能夠將蕙蘭定罪了?”
“皇嫂,你可以袒護惠貴人,但希望你不要隨便的質疑我。”
蕭祤洛不服氣的說,“本宮貴為太子,今日當著父皇母後的麵,豈能胡言亂語。”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太子殿下。”
母子二人一唱一和,話說的很圓滿,但蘇攬月卻冷著臉,不留情麵,“是誰打的蕙蘭?”
“本宮。”
蕭祤洛昂著頭,毫不避諱。
“恕我直言,太子殿下這是屈打成招。”
蘇攬月道,“若是將你折磨至此,隻怕說你有心謀逆,你也反駁不了,身體上的疼痛,會扭轉大腦的意識。”
“皇嫂,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蕭祤洛漲紅臉,說話磕磕巴巴,“本宮可是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何須去謀逆?”
見蕭遠鴻眉頭舒展,不曾流露半點質疑,他才稍稍放心。
“蕙蘭單純善良,一心傾慕父皇,她怎會去監視父皇?”
他的借口,讓蘇攬月原封不動的還回去,“請父皇看在蕙蘭對您情深意重的份上,聽一聽蕙蘭的解釋。”
“皇上,事已至此,無需解釋。”
呂淩曼抓住蕭遠鴻手臂,在他耳畔輕語,“還是儘快的判決吧,否則會讓旁人誤會皇上,因惠貴人美貌而開恩。”
“皇後,你急什麼?”
蕭遠鴻抽出了手臂,不耐煩地說道,轉而將慈悲的目光放在蕙蘭身上,“惠貴人,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蕙蘭昨晚準備入睡之際,皇後娘娘帶兵闖進,說是一名宮女告密,蕙蘭被瑞王妃指使,進宮監視皇上的罪名,帶走蕙蘭。”
蕙蘭身體哆嗦,顫顫巍巍的說,“在一間密室裡,太子殿下使儘手段,一直在逼蕙蘭招認,蕙蘭並未背叛皇上,可那鑽心的疼,蕙蘭實在是熬不住,連太子殿下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了,便渾渾噩噩的點了頭,等到今早清醒,方才明白所有。”
蕭遠鴻擰著眉,神情肅穆,“太子,你所說的證據,隻是一位宮女的一麵之詞嗎?”
“父皇,兒臣聽了宮女所言,並未馬上相信,而是審問了惠貴人,是貴人招認的,兒臣才敢斷言。”蕭祤洛道。
“審問?”
聞言,蕭遠鴻冷笑道,“朕不見太子問,隻見太子嚴刑逼供,倘若惠貴人不說出你想要的答案,那你是否準備活生生的將貴人打到咽氣為止。”
“兒臣……”
“父皇,如今真相大白,懇請您還蕙蘭一個公道。”
蘇攬月將話搶了去,“雖然蕙蘭隻是貴人,論身份和地位,遠遠不及母後,但蕙蘭也是人,應當被尊重和理解,而非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無能為力。”
麵帶哀愁的一番話,讓蕙蘭成功的從罪人,儼然變成了受害者。
蕭遠鴻涼薄的眸子,充滿憐愛的望向了蕙蘭,“朕宣布惠貴人是清白的,從今以後,沒有朕的指示,誰也不準擅自帶走貴人,並且施以極刑,否則的話,以欺君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