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宣政殿站滿了各國使臣,大家眉頭緊鎖,一臉為難的抱怨道,“不知怎的,昨晚還活蹦亂跳的馬兒,今早全躺在地上了,站都站不起來。”
“今日下官務必啟程回國,可馬兒走不了,讓下官該如何離開?”
“馬兒是吃了天璃的草料,才一病不起的,皇上得想個招,給下官個說法。”
聽著使臣七嘴八舌,喋喋不休,蕭遠鴻用手捂住了腦袋,隻覺得很頭疼。
“煩請諸位稍安勿躁。”
蕭遠鴻道,“有關此事,朕很抱歉,朕會徹查清楚,給諸位一個交代的。”
“君無戲言,希望皇上說話算話。”
使臣麵無表情,異口同聲。
“那是自然。”
蕭遠鴻點點頭,“朕會派大夫去瞧瞧那些馬兒,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馬兒站起來,絕不影響諸位行程。”
“下官便在驛站,靜候皇上佳音。”
使臣魚貫而出,少去了嘰嘰喳喳的聲音,蕭遠鴻頭腦清醒了許多。
“皇上,眼下該怎麼辦?”
福公公俯下身,尖著嗓子問道。
“去叫太子。”
將手放下,蕭遠鴻的臉色陰沉。
“兒臣參見父皇。”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蕭祤洛便出現在宣政殿,“不知父皇召見,所謂何事?”
“驛站的馬兒不明原因的全倒下了,太子可知道這回事?”
蕭遠鴻冷著臉,興師問罪。
“兒臣知道馬兒倒下,但不知是何人所為。”
蕭祤洛眨眨眼,佯裝一無所知的說,“父皇可找到了罪魁禍首?”
“朕若知曉,何須叫你?”
蕭遠鴻道,“恭送使臣,是太子的重擔,有關馬兒出事一事,你難道半點不知情?”
“父皇莫非是懷疑兒臣?”
蕭祤洛故作傷心的說道,“大朝會不隻是兒臣的事,皇兄也有參與,父皇卻偏偏在質疑兒臣,令父皇深信不疑的兒子,便隻有皇兄嗎?”
“朕並非有此意。”
聽著他的反問和抱怨,蕭遠鴻一時間啞口無言,掀了掀唇,道,“稍後朕也會傳喚你皇兄。”
“兒臣昨夜早早睡了,讓有心之人鑽空子,是兒臣的疏忽,但下藥之人是何許人也,兒臣無從知曉。”
蕭祤洛道,“皇兄負責的大朝會所有,從過去給食物下毒,到今日給馬兒下藥,手段如出一轍,也全是在皇兄接管後出事的,兒臣鬥膽猜測,此事與皇兄有關係。”
蕭遠鴻抿著唇,一聲不吭。
“父皇也在找下毒的凶手,或許兩件事全是皇兄算計的,父皇在皇兄的身上,一定能找得到蛛絲馬跡。”
蕭祤洛用最輕的聲音,說最篤定的話。
他不隻洗脫了嫌疑,還將責任推到了蕭祤升身上,這應當是一個妙計,可蕭遠鴻卻不表態,叫蕭祤洛有些許慌了神,“父皇,您怎麼看?”
“你退下吧,朕會處理。”
蕭遠鴻揮揮手,明顯是不願意多說。
“兒臣先行告退。”
歪著腦袋,蕭祤洛心裡犯嘀咕,一臉疑惑的離開。
他前腳剛走掉,後腳蕭祤升便過來。
“升兒,你的傷如何了?”
一見到他,蕭遠鴻不由自主的關心。
“有勞父皇惦記,兒臣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