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誰無能?”
此話一出,身後傳來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太子也是你這個小賤人能在背後議論的嗎?”
呂淩曼正在氣頭上,說話也無顧及。
宮女見到了她,嚇得一臉慘白,隻聽撲通一聲,二人跪在了滿是鵝卵石的石子路上,“奴婢有口無心,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有口無心?”
呂淩曼冷哼了一聲,“本宮瞧著你倆,說話句句發自肺腑,誠心誠意,豈會無心?”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被抓了個現行,宮女百口莫辯,隻能拚命磕頭,希望得到呂淩曼的饒恕。
但犯了呂淩曼的忌諱,怎可能隨隨便便的寬恕,“來人,將妖言惑眾的宮女,給本宮拖下去砍了。”
“娘娘,請您高抬貴手!”
緊緊的攥著她褲腿,宮女涕淚橫流,悔不當初,“奴婢再也不敢說了。”
“隻有死人的話,本宮才會深信不疑。”
輕輕抬腿,呂淩曼將宮女踹了出去,“拖下去!”
輕蔑的目光望著絕望的宮女,她的眼中瞧不見半點的仁慈,仿佛離開的並不是生命,而是小貓小狗,不過一個畜生罷了,豈會讓她心軟。
“瞧仔細了。”
望著那群一臉驚恐的宮女和太監,呂淩曼道,“誰若再犯,本宮絕不輕饒。”
“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眾人窸窸窣窣跪了一地,異口同聲。
氣急敗壞的呂淩曼,拂袖離去。
等到深夜,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東宮。
“母後?”
見到是她,蕭祤洛愣住了,“你怎麼會過來?”
“今日宮裡傳的消息,聽見了嗎?”
呂淩曼氣呼呼的坐下,開門見山。
而蕭祤洛一頭霧水,“什麼消息?”
“宮裡的人在傳,說你父皇想易儲了。”
伸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呂淩曼氣得差點咽了氣。
“母後,先莫急。”
蕭祤洛雖感到震驚,但卻在寬慰呂淩曼,“父皇的旨意未下達,這些不過是宮人在胡言亂語罷了,您何必要當真?”
“你父皇一直很偏心,疼愛瑞王總是勝過你,加上你近日的表現,你父皇更是不滿意,就怕謠言並非空穴來風。”
呂淩曼抿著唇,下定決心,“洛兒,無論是真是假,你我得早做打算了。”
“母後的意思是……”
“謀反。”
呂淩曼道,“勢在必行!”
“可這太冒險了。”
蕭祤洛想了想,有些退縮,“萬一失敗,不隻榮華富貴轉瞬成空,你我還可能丟掉性命,關於此事,再想想吧。”
“還想什麼?”
呂淩曼滿頭的冷汗,迫切的說,“若等下去,你等不來你父皇的回心轉意,隻能等來一道聖旨,皇上宣布易儲。”
蕭祤洛皺著眉,雖不說話,心裡也在思索。
當了十年太子,若被奪去太子的名號,他隻怕活著也不是滋味。
與其順其自然,不如聽母後的,去賭一次。
贏了,便是萬人之上的皇帝,輸了,便是刀下亡魂。
儘管有很大的風險,但必須去嘗試,畢竟他不可以失去太子之位。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