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攬月點點頭,目光如炬,“不能隻因這點,就放棄他。”
“走吧。”
蕭祤升扛起男子,三人離開山林。
翌日一早,男子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明亮的目光打探著四周環境,發現無比的陌生,他快速披上衣裳,來到了院子裡,迷惘的張望著。
“你醒了?”
蘇攬月拿藥回來時,見他不隻蘇醒,而且行動自如,心裡又驚又喜,“傷口還疼不疼?”
男子摸著傷口,搖了搖頭,“謝謝你救了我。”
“一點小事,無須言謝。”
蘇攬月笑了笑,將過程如實的告訴了他,“你若是有問題,便直說。”
男子寡言少語,隻是搖頭。
“外麵風大,你進去歇著吧。”
蘇攬月道,“你的傷未痊愈,怎麼也得歇個十天半日。”
“不了。”
男子扯著乾裂的唇,艱難的說,“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等等,你不能走。”
蘇攬月神情凝重的攔住了他,“你傷的很嚴重,必須繼續服藥,倘若你不聽勸,堅持離開,你的小命就難保了。”
男子抬眸,雖不說話,心裡也在尋思。
“你可以認真的想想,是命重要,還是急著離開重要?”
蘇攬月道,“若是後者,我絕不攔著你。”
男子低垂著頭,那邁開的腳步,最後退了回來。
蘇攬月默默的瞧著,心裡寬慰許多,“我叫蘇攬月,是一名大夫。”
男子掀了掀唇,道,“秦殷。”
“我扶你進去吧。”
蘇攬月一麵攙扶著秦殷,一麵隨意的說,“你是與人結仇,才遭到報複嗎?”
“我隻是一名遇難者。”
秦殷說道,“何來仇家。”
倘若真的遇難,會是一身刀傷?
蘇攬月心裡麵起疑,卻不戳穿。
留著秦殷,一住便又是四五日,等到痊愈之後,秦殷找到了蘇攬月。
“蘇姑娘,謝謝你近些日的照料。”
秦殷說道,“但我也有緊急的事在身,必須馬上離開,你的大恩大德,我改日會報答。”
“報答就不必了,你多保重。”
他的傷無大礙,蘇攬月便不再強留。
到了下午,感覺天氣晴朗,蘇攬月便在花園中閒逛。
餘光中瞥見了一道淩厲的光,回過頭去,發現是身著黑衣的殺手。
“太子妃,當心。”
藍澤站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擋住了殺手,並與他打起來。
殺手不是藍澤對手,三兩回合下來,他已落了下風。
離開之際,他迅速的出手,將銀針紮進蘇攬月體內。
雖然那針很小,但蘇攬月卻察覺到,她伸手摸了摸,見自己無大礙,便不曾放心上。
“月兒,你怎麼樣?”
蕭祤升聞聲趕過來,他上下打量著蘇攬月,眉眼間的關心,顯而易見。
“殿下,你莫緊張,我沒事的。”
蘇攬月笑了笑,道,“多虧藍澤,否則我就吃大虧了。”
“這是屬下的分內事,太子妃客氣了。”
藍澤撓了撓頭,很是謙虛。
“不知道殺手是誰派來的?”
蘇攬月轉移話題道,“皇後已經被腰斬了,還有誰會來殺害我?”
“此事本宮一定查清,你彆管了。”
蕭祤升扶著蘇攬月回了房間,那張淡漠的臉,此刻陰沉的很可怖。
因著受到驚嚇,二人早早的入睡了。
翌日清晨,蕭祤升見蘇攬月還未醒,不舍得吵到她,便一個人去洗漱了,直到日上三竿,蘇攬月仍昏昏沉沉,他才感覺到不對勁。
“月兒……”
蕭祤升坐到了床前,聲聲呼喚之後,蘇攬月仍舊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