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顏站了起來,正打算去後院,卻被秦殷攔住。
“這是我家。”
秦顏冷著臉,語氣硬邦邦的說道,“還請二哥識趣一些,趕快讓開!”
若是耽誤了她的事,秦顏保證,不會放過秦殷。
“二位在吵什麼?”
兩人爭執不下之際,蘇攬月從後院走了過來。
秦顏一把推開秦殷,殺氣騰騰的走過去,“你乾什麼,在後院待了那麼長時間?”
“我在茅房。”
蘇攬月笑了笑,道,“今日腹瀉,一直沒完沒了,占用了秦姑娘的茅房,實在過意不去,你若介意的話,也歡迎你去客棧用我的茅房。”
“不必了。”
秦顏的臉,比糞坑的石頭還臭,“我不會去狩獵,你二位請回吧。”
明著的逐客令,讓秦殷也識趣,“那我倆先走了,妹妹保重。”
在秦顏惡狠狠的注視下,二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可有找到線索?”
坐在了馬車上,秦殷迫不及待的問,“那個人是太子殿下嗎?”
“是。”
蘇攬月點點頭,道,“你的直覺很準,殿下是被關在這了,以秦顏夫君的名義。”
儘管這並不是真的,但蘇攬月心裡酸溜溜的,十分不是滋味。
能用蕭祤升的娘子來自稱的,便隻有她一個,秦顏何德何能,竟敢這麼說。
“如此喪心病狂,像是秦顏能做得出來的。”
秦殷說道,“不過你彆傷心,事實勝於雄辯,太子殿下是誰的夫君,世人皆知,秦顏三兩句話,不會有人信的。”
“殿下信了。”蘇攬月嗤笑了一聲,喃喃輕語。
“怎麼可能?”
秦殷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問,“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殿下他忘記了過去,不認得我,他隻認得秦顏。”
蘇攬月道,“苗疆可有令人失去記憶的蠱?”
“我不知道。”
秦殷抿了抿唇,故作不知,“不過我會去查,一定給你最滿意的答複。”
“多謝你了。”
蘇攬月的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幸虧暗地裡掐了下大腿,才讓自己止住眼淚,“若不是有你在,我隻怕治不好殿下。”
“這不怪你。”
秦殷說道,“苗疆的蠱,隻有自己人有辦法,外人即便華佗在世,也是無能為力。”
“嗯。”
蘇攬月點點頭,道,“今日我實在不想去狩獵,請你原諒我食言了。”
“你的心情,我能明白。”
秦殷將蘇攬月送了回去,扭頭去找秦灝。
“你可知秦顏的忘情蠱,藥引是什麼?”
秦殷剛一見到秦灝,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忘情蠱?”
秦灝愣了一下,道,“你找它做什麼?”
“給攬月的夫君。”
秦殷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聽完,秦灝望著秦殷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搖頭歎息。
“你歎哪門子氣。”
秦殷哭笑不得,“又不是你夫君。”
“我在氣你。”
秦灝說道,“你真想為情敵找藥?”
秦殷一怔,那深邃的眸子,閃著意味深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