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解開了秦顏的啞穴,下一秒便聽見秦顏癡笑出聲。
“錯?何錯之有?為自己爭取算錯嗎?”
秦顏抬頭,看向秦傅的眼裡滿是怨恨。
“放肆,你做了這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還說自己沒錯!
”秦灝站在一旁,聽見此話險些沒氣死過去。
“我做了什麼?就因我是女子,所以多年來習武不帶我,秦莊的大小事宜商議不帶我,到了年紀我就要嫁人,根本沒有競選少主的資格是嗎?”
秦顏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些話,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心中委屈萬分,也怨恨萬分。
秦傅率先愣住,他以為姑娘家就是不喜歡舞刀弄劍,所以才未帶上秦顏。
而少主之位,事務繁多責任重大,他隻想自家姑娘開開心心過下去罷了。
沒想到他的一片好心,在秦顏那卻都成了他偏心的證據。
“你以為你多公平,若是公平,就不會接連有兩個孩子想要謀反!”
秦顏激動的說著,哪怕是雙手被綁在身後,脖頸處還插著蘇攬月的銀針,她現在也不怕。
秦傅被秦顏的話說得心梗,秦殷見狀立馬又封了秦顏的啞穴,早知道剛才就不該給她解開。
“父親,如何處置?”秦灝問道。
“罷了,先關入房中吧。”
先是秦堰,後是秦顏,秦傅確實沒心情立刻定奪,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秦灝聞言打算反對,身邊的秦殷卻拉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秦灝歎氣,將嘴邊的話收了回去,這才讓下人帶著秦顏回到她自己的房中。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蕭祤升走到秦殷身邊說。
“既然秦莊的事情已經解決,那本宮跟太子妃也該準備回京了。”
秦殷微微震驚,沒想到蕭祤升這麼快便要回京,他還想設宴好好答謝他們一番的。
“這段時日麻煩太子和太子妃了,秦某十分感激,若是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上秦某,秦某一定義不容辭!”
秦殷向蕭祤升抱拳,之後目送他回到房內。
“你當真舍得?”
秦灝笑嘻嘻的說著,顯然又在打趣秦殷了。
“豈有我舍不舍得的資格。”
秦殷說完,抬腳離開。
秦灝站在原地,半晌後才緩緩歎了口氣,多情自古空餘恨呐!
夜裡,秦顏的屋內一直都不太安靜。
門外把守的侍衛一個個都有些害怕,畢竟這秦小姐的狠厲可是人儘皆知。
秦顏坐在屋內,拿著枕頭自言自語著。
說為何要拋棄她,她們明明是一對神選眷侶,又問為何她是女兒身。
又哭又笑,秦顏一直折騰到了天亮。
門外侍衛進來送飯,這才發現秦顏躲在桌子下麵,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
“莊主,小姐……”
叫她也毫無反應。
秦傅聽到秦顏的消息,立馬前往秦顏的房間。
“莊主,小姐怕是真的癡了。”
侍衛這話說的戰戰兢兢,生怕惹得秦傅生氣。
秦傅心裡百感交集,看著秦顏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秦顏,早就忘記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宛如小孩一般手裡拿著湯匙把玩,嘴邊帶著天真的笑。
蘇攬月與蕭祤升是在洗漱時,得知秦顏瘋了的消息。
兩人皆未說話,也不知這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今日的午膳因為要為蘇攬月與蕭祤升踐行,比往日豐富了不少,蘇攬月難得得喝了杯酒,也稱不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