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攬月看著手中的藥丸,現下也隻能先吃掉,不然又會引起這人的懷疑。
蘇攬月果然不再咳嗽,不過那繡帕卻是已經弄臟。
一個揚手,蘇攬月便打算將手中的繡帕從車窗向外扔出去,卻又被主持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娘娘這是作何?”
主持問道。
“繡帕臟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自己的繡帕,臟了要扔,難道你也要管?
“我見這繡帕上的刺繡精美,蒙古國可沒有這麼細致的針線活,既然娘娘不要,那我就收下了。”
說罷,主持直接將蘇攬月的繡帕揣進了自己的衣兜內。
蘇攬月氣結,又不能發作,坐在馬車中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剛才說要方便是假,自己咳嗽也是假。
她的目的就是想扔出自己的繡帕作為記號,可這主持還是發現了。
一路上,蘇攬月想了無數種方法給蕭祤升留記號,都被主持一一識破。
他總是順著蘇攬月的話,沒有揭穿,但也沒有放任她做下標記。
“娘娘還是養足精神的好,彆做這些無畏的掙紮了。”
第二日,在蘇攬月又一次失敗之後,主持玩笑著開口道。
蘇攬月沉著一張臉,這還是她第一次栽在一個人手上數次,不過這主持的警覺性確實遠遠超過了其他人。
經過了兩天兩夜的奔波,蘇攬月進入了蒙古境地。
車簾被外麵的風吹起,蘇攬月看到了外麵一望無際的草原,這是在中原永遠都不可能看到的景色。
因為到了蒙古,主持也就稍微放鬆了些警惕。
馬車徹夜奔波了兩日,這馬早就沒了力氣,主持便隨便找了個溪流是地方咱暫時休息。
蘇攬月被允許下馬車,可手腕卻有一條鐵鏈與馬車相連,她根本走不了多遠。
看著這碧藍的天空,蘇攬月一時間好像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遠處有不少騎馬的少年,在這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奔馳,像是自由的小鳥。
“怪不得蒙古人不喜歡中原,原來這裡是這般景象,能夠灑脫豁達的賽馬,確實比中原舒適多了。”
蘇攬月看著那些少年發自內心的說道。
坐在一邊的主持聽到這句話後臉色一變,本來在灌水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將手中的水壺遞給馬夫,主持回到了馬車內,並告訴馬夫十分鐘後出發。
蘇攬月看著行為怪異的主持,心中有了些許打算。
十分鐘後,蘇攬月上車,看著主持在一旁睡覺,故意弄出了聲響,引得主持皺眉看她。
“主持可是心情不好?”
蘇攬月坐下問道。
“跟你沒關係!”
主持語氣不善,連一直叫的娘娘也改成了敷衍的你字。
“可是剛才那番話,勾起了主持心中的陳年往事?”
此話一出,主持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就知道自己沒猜錯。
“此次前往蒙古,我自知凶多吉少,這麼多年應該也無人聽過你的心事,不如告訴我這個將死之人?”
蘇攬月再次試探主持的底線,想要讓他卸下對自己的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