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聽到蕭祤升的話,心中歡喜。
他隻是個村長,連縣令都不聽取他的建議,一直以來他都鬱鬱不得誌。
而現在蕭祤升居然說以後他可以直接上書,這對他來說已是天大的賞賜了。
“這是朕隨身攜帶的玉佩,以後你若是要進宮,拿出這玉佩便沒人會攔你。”
蕭祤升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取下遞給了顧念。
“這……皇上使不得,這太貴重了!”
顧念看著那玉佩,卻是半天沒敢接下來。
“隻是個信物,豈有貴重一說。”
蕭祤升毫不在意,這玉佩雖然從小跟著他,但梳到底也隻是個玉佩而已。
與百姓相比,這玉佩還不及萬分之一重要。
聽蕭祤升都這麼說了,顧念隻好收下,十分小心的放進了自己懷中,生怕一不小心摔碎了。
“顧家莊能得你這一村長,也算是幸事。”
回房之前,蕭祤升回頭看了眼院中的顧念說道,之後徑直回到了蘇攬月的房間。
顧念有些愣神,站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來。
剛才皇上的意思是……是說他這個村長當的稱職?
次日一早,蘇攬月便坐上了馬車,與蕭祤升一同離開了顧家莊。
透過車簾與眾人道彆,蘇攬月不知為何眼眶竟有些濕潤。
“月兒這是舍不得了?”
蕭祤升拉起蘇攬月的手問道。
“是啊,雖然隻相處了短短幾日,但村民們皆善良和藹。”
想起那日的月色,還有漫天的螢火蟲,蘇攬月倒是真心覺得這田野之間也不必宮中差多少。
回宮後,蘇攬月在坤寧宮中歇息了幾日,由春央一心照顧著,連大門都未踏出過。
期間朝中大臣得知蘇攬月回宮,剛消停一會兒的朝堂又開始暗湧起來。
“皇上,皇後娘娘身懷災星,不是祈福就能解決的啊!”
禦書房內,禦史大人抱拳說道。
聞言,蕭祤升關上手中奏折,看向了身前的禦史。
“大人這幾日可到民間巡查過?”
禦史大人不知蕭祤升為何問到此事,他日日在為蘇攬月的事情煩憂,哪裡有空在城中巡查。
“未曾。”
不知原因,但禦史大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蕭祤升的問題。
“沒有了解民心便貿然上書,大人可真是老糊塗了!”
說罷,蕭祤升將奏折直直的摔在了禦史大人的身前,明顯是微怒了。
“……”
禦史大人嚇得連呼吸都慢了下來,雖不知蕭祤升的話究竟是何意思,但也能看出他依舊對蘇攬月的事情十分在意。
“既然禦史大人不知,那朕便寬限你一天時間,去民間巡查一番,之後若是大人還堅持上書,朕自會考慮。”
說罷,蕭祤升不再看跪在地上的禦史,自顧自的翻閱起其他奏折來。
“微臣遵旨。”
禦史大人起身,彎著腰緩緩退出了禦書房。
直到大門緊閉,蕭祤升才從奏折中抬起頭來,淺淺的歎了口氣。
“皇上,待大人去過民間之後,定會改變主意的。”
公公站在蕭祤升身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