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打電話給周懷禮，“你趕緊去查一下我媽去哪了，剛剛我爸說她都沒接電話也不在家，肯定是不見了。”
電話裡頭，聽著文曦著急的聲音，周懷禮麵色帶著苦意，他沒想到這一刻來的這麼快。
“沒有，媽在家裡做飯，你放心，她沒事的。”
他安慰著文曦，借口謊稱，現在是能瞞一時是一時，隻怕一不小心就觸動了她的神經，刺。激到她。
“那就好，那就好。”
文曦一顆提在嗓子眼裡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回歸平靜。
她掛斷電話，看著一旁眼巴巴看著她的爸爸，看上去很是急切。
“放心吧爸，媽現在在我家做飯呢，沒事的。”她憋住笑，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但一想想，還是算了。
免得再吃兩人狗糧。
文長金聞言，提心吊膽的心終於得以平複，隻是心底還有一絲懷疑，但也沒表露出來，“真的？那就好。”
他不敢去想，為什麼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如果在家做飯的話，再怎麼也會有空閒時間的。
很快，周懷禮去而複返，帶著一些清淡的粥回來了，期間，他讓文曦好好吃東西，自己則帶文長金回家。
文曦沒有絲毫沒有懷疑，見到至親，心情很是愉快，就連嘴裡清淡無味的白粥，也喝的津津有味。
“爸，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答應我，要……”節哀兩個字，周懷禮實在說不出來。
兩老平時待他不薄，他又何曾忍心看這種局麵，都是他，如果他當初沒有衝。動。的話，或許這一切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文長金疑惑，他們不是要回家嗎？“怎麼了？你要帶我去哪？”
“去殯儀館。”隻是不管在艱難，他老人家遲早也是要知道真相的。
文長金怔愣，沒反應過來周懷禮的意思，“什麼意思？”
“爸，媽車禍離世了，我把她暫時保存在殯儀館內。”
話剛出口，就見文父目瞪口呆，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他眨了眨眼，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眼眶漸漸有了濕意。
他知道小周不是那種會說假話的人，那麼這件事情就一定是真的。
難怪不得，他打了這麼多個電話，她都沒有接。
原來……
文長金心一下子沉落到了海底，猶如被海草纏住一般，心越縮越緊，直至緊張的有些不能呼吸。
周懷禮將車停在殯儀館外，替文父開了車門，“爸，節哀。”
文長金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門前，他看著眼前的黑白裝潢，老淚縱橫，由著女婿帶著他去了屬於馮素珍的那一間暫存室。
白布下的女人是他今生共度白頭的人，他們養兒育女，一輩子那麼長，也走了過來，現如今，她卻要丟下他一個人先走。
這叫他如何承受得住。
文長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手顫顫巍巍的不敢扯。下那塊白布，痛哭流涕，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
一旁的周懷禮看著老人家這副悲情模樣，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素珍，素珍……”
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老伴的名字，哭到聲音嘶啞，卻也沒有任何勇氣，去麵對已經毫無生氣的馮素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