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氣費力地將他拉進洞裡,簡單收拾了一下,將他的披風墊在地上,讓他躺在上麵。
“怎麼這麼燙?”楚汐月用手背試著他額頭上的溫度,微微皺眉。
“算了,還是出去給他找點草藥吧,總比看著他死在這裡的好,畢竟剛剛是他救了自己。”
楚汐月又將洞內收拾了一下,隨後出去清理了周圍的血跡,最後又用一些茅草堆在洞口,這才放心出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夜千痕緩慢睜開眼睛,隻是眼前隻有一片黑漆漆的東西。他下意識皺緊了眉,艱難地站起身,慢慢走到那唯一有一些光亮的地方,伸手扒開那些稻草。隨後刺眼的光照進來,他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
“你怎麼突然起來了?”
夜千痕突然聽見女子的聲音,下意識朝著聲源那邊看過去。隻見一穿著紅衣的絕色女子正在看著自己,她臉上有一兩道刮痕,頭發也微微淩亂,但是還是阻擋不了那副美顏。再細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擔心,還有慍怒。
“姑娘可是在同我講話?”夜千痕很是奇怪地看著她,自己難道是認識這位姑娘?可是腦海中什麼記憶都沒有啊。
“不同你說話同誰說話呀?這荒郊野嶺的難道還有彆人?”楚汐月沒好氣地進了洞裡,絲毫沒有注意到夜千痕的異常。
“你發燒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麼草藥能夠治退燒,所以隻是采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來,你自己弄一下,估計等你外傷好了燒也就退了。”
夜千痕有些不明所以地接過她手中的草藥,“姑娘可否先告訴我你是何人?我又是何人?”
楚汐月震驚地抬起頭看著他,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的,“你……夜千痕……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夜千痕?你是說我叫夜千痕?”夜千痕嘴中念叨著這句話,好像是在極力想起什麼,但是他現在頭腦中一片空白,哪裡想起什麼。
“我忘記了自己叫什麼,也忘記自己家在哪裡,不知道姑娘可不可以告訴我?姑娘又與我是什麼關係呢?”夜千痕很是真誠地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串問題簡直是將楚汐月雷的外焦裡嫩,他……難道真的失憶了?
“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沒騙我吧?”楚汐月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姑娘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我無緣無故騙你作甚?”夜千痕不明所以,難道是以前的自己總是騙人,所以彆人都不相信他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