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奴婢沒有。”
那小宮女聽著楚墨寒的話趕緊搖頭，“不是這樣的，皇上。奴婢真的隻是單純地喂養她，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奴婢平時不是很受彆人喜歡，宮中也有很多人討厭奴婢，因此奴婢怕人知道了那隻貓的存在會欺負那隻貓，所以才那樣做的。”
楚墨寒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雖然她的話乍一聽起來滴水不漏，但是仔細推敲起來還是有幾分不妥的地方。但顯然楚墨寒現在沒有心情給她指錯，既然他已經認定了，就算是她說出花來他也不會相信。而今天叫她過來，隻是為了弄清楚這件事的具體情況。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和朕說實話了，”楚墨寒的聲音頓時冷了幾分，“既然如此，那朕也不會對你留情了。你不想說，自然有人讓你說。”
說著，便喊來了聽言，“聽言，將她押到慎刑司，好好逼供，朕倒是要看看她究竟什麼時候會說實話。”
“是。”
聽言抱拳，隨後便走上前去將小宮女拉起來。
“不，皇上，奴婢是冤枉的。”
小宮女雖然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是在皇宮裡也待了好幾年，自然是知道那慎刑司是個什麼地方。聽聞進去那裡的人基本上是沒有人活著出來，而就算是活著，也相當於扒了一層皮，整個人都廢了。她這小身板若是進去，那肯定被人折磨地連渣渣都不剩。
“聽言，愣著做什麼，給朕將她拉下去。”
“不，皇上，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小宮女在被聽言拖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大聲開口。
“聽言，停下。”
見她終於肯招供，楚墨寒向聽言示意將她放開。
“在你說之前，朕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欺君之罪要滿門抄斬，你一會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實的，不然你的一家老小可都會因為你而喪命。”
聽見“滿門抄斬”這四個字，小宮女的腦子像是炸了一樣，根本就編不出一點謊話，隻好將這件事她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奴婢是穆妃娘娘宮中的三等宮女，有一天被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找到，給了我一袋銀子和一盒胭脂，說是讓我每日都塗著胭脂跑去梅園喂貓，而且動作要隱蔽，不能被其他人發現。那銀子說是給我的酬勞，而且這件事之後她還承諾我要將我升為娘娘身邊的二等宮女。我當時一直被迷了心竅，來不及多想便同意了。之後也是小心翼翼地做這件事，沒想到後來在梅園竟然竟然發生那樣的事情。”
“皇上，奴婢說的句句都是事情，請皇上明察，千萬不要遷怒於我的家人。”小宮女跪到地上，很是誠懇地磕了三個頭。
“她給你的胭脂你那裡還有嗎？”
“有，還剩了一些。”
“聽言，一會你去跟她將胭脂拿回來。”
“是，屬下遵命。”
“你回去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朕今日沒有叫你來過，你也什麼話都沒說過，懂嗎？”
“是，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什麼都不說。”
小宮女惶恐地答著。
楚墨寒看她那樣子，也沒有了繼續說什麼的欲望，擺擺手讓他們二人出去。
穆雅琴，你還真是好樣的。楚墨寒心中冷笑。其實剛剛小宮女在陳述這件事時他就已經猜到了穆雅琴的手段，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證實那盒胭脂。如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