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難過。”
說完，低頭抹淚。
想起淩曉，作為婆婆心裡也難受，這麼好的孩子，居然就……
“小默怎麼樣？”
蕭正扶著蕭林玉進來。
“媽，你怎麼起來？”
“我還能躺著，接下來的事情還多著呢！”
蕭林玉的眼眶也是紅的，每個人想到那張帶著治愈笑容的臉，就很難不難過。
“蕭正，你給我出來！”
一把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病房外傳進來。
這個聲音是……
蕭正開門走出去，就看到一頭銀發的老頭站病房的走廊上叫著。
“老顧？！”
聽到聲音，顧朝回頭，沒有了久彆重逢的喜悅，而是伴著怒氣。
“還我孫女！”
“什麼？”
顧朝一把揪著蕭正的衣領，那雙眼冒著火。
“給裝傻？淩曉，我的曉兒！”
“你……”
“我什麼！你不是知道了？蕭正，你不是一向都很聰明，這次傻了？還是老了，人也糊塗了！現在你們蕭家欠我兩條命。沒了曉兒，玉芳也不想活。你們就是想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顧，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顧朝完全不聽任何的解釋。
“你孫子叫蕭北默是吧，從今天開始曉兒和你們蕭家沒一點關係。”
“不可能！”
蕭北默扶著病房的門，看著顧朝說。
“你小子出現了？”
顧朝放開蕭正，向著蕭北默走過去。
“外公，曉兒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我們顧家同意了嗎？”顧朝無視。
“老顧，這件事我們也不想看到。”
蕭林玉趕緊開口，“你就不能看在我們昔日的情分，坐下談嗎？”
“沒什麼好談！”
顧朝眼尖地看到病床上平安扣，他推開所有人幾步就到了床邊。
手微微發抖著拿起平安扣，“這是……”
“這是曉兒給我留下的。請外公還給我！”
“誰是你外公，彆亂叫。還有這是我們顧家的東西。”
顧朝把平安扣握在手裡，完全沒要歸還的意思。
“外公，求您了！”
蕭北默來到顧朝的麵前，低下頭請求著。
“老顧，看在兩個孩子是真心相愛的份上，你就不要這麼殘忍。”
“相愛？”顧朝橫著臉，“相愛的話，他會做出對曉兒不聞不問的事情？有時間去那樣煙花之地，怎麼沒有時間陪老婆？現在人沒了，你做給誰看？”
“這是有苦衷的。”
“苦衷？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要能回來嗎？”
蕭林玉見顧朝依舊不講理，隻能想辦法。
“真的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是！”
蕭林玉皺起眉頭，“顧朝，如果我們的情分都不能讓你讓步，那麼是否請你看在林梅的份上。”
一個名字讓顧朝的臉上多了一絲鬆動。
“她……”
“爸，你怎麼到這裡來？”慕棠的聲音插了進來。
他趕緊上前，“我去機場沒接到你，玉芳很著急，差點又進手術室。”
“什麼！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先回去，好嗎？”
慕棠伸手扶著顧朝，在他的耳邊低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