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鳴峽穀南側,百裡之外的地方,有一片嶙峋的山崖。
山崖下有一個山穀,仿若一個巨大的天坑,四麵環山,且山壁都是陡峭的絕壁,刀削斧鑿一般險峻,怪石猙獰,高不可攀。
人站在山穀之中,會產生一種高山止仰的感覺。
山穀北麵的崖壁上,有一條裂縫,裂縫的兩側非常光滑,仿若是被人一刀劈出來的一般。
可是,這條裂縫並沒有蔓延至穀底,僅僅到北麵峭壁的中心位置就止住了,在峭壁上有一條崎嶇坎坷的棧道,經過裂縫,通往山穀外。
四麵都封閉的山穀中,丈深的雜草遍地都是,微風刮起,雜草隨風輕輕搖曳。
但山穀中,除了數不儘的雜草之外,再無它物。
北麵峭壁上的棧道,危險崎嶇,而且非常矮。
最寬的地方都隻能容兩人並排行走,而且必須小心翼翼,精神集中才行,否則,就有失足墜落山澗的危險。而最窄的地段,一個人都隻有側著身子才能通過,且棧道非常矮,基本上不能行走。
若強行行進,實在是危險至極!
如此陡峭險峻的棧道,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涉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摔死,即使是武者,也要小心謹慎的行走。
山穀中,隻有雜草,但是雜草對普通人,都沒有什麼大用處,對武者而言就更加沒有用處了。
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穿越棧道,到這個滿是雜草的山穀中來,但是,在日落西山的時候,棧道的拐角處,最最危險的路段,卻出現了幾條人影。
一共是三條人影,在險峻陡峭,危險叢生的棧道上,緩慢的行進著。
三人之中,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一身錦衣,頭頂白玉束發冠,劍眉星目,氣度不凡。
不過此刻,他正趴著身子,艱難的向前挺進。
在他身後,兩個精神抖擻,須發皆白,雙目炯炯有神的灰衣老者,也學著年輕人的樣子,向前行進。
不過,相比起前麵艱難行進的年輕人而言,兩位老人就顯得輕鬆多了。
他們行進的方式雖然和年輕人一樣,但是卻穩妥很多,他們每一次挪動身體,雙手都成鷹爪狀,抓在堅硬的石壁上,堅硬的石壁,在他們的爪下卻稀鬆得仿若豆腐一般。
每挪動一次,都會在棧道的石壁上留下十個手指孔,顯示出他們不凡的修為。
這種行進方式,確保了他們的安全,不會滾出棧道,但是,他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棧道上,而是緊盯著前麵的年輕人,以防他有個什麼不測。
艱難的走過最矮的一段棧道,三人都鬆了口氣,看到前方山穀,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一會兒,三人有驚無險的穿過了棧道,來到了山穀之中。
“星兒,你確定是這裡沒錯嗎?”
其中一名老者打量著四周的絕壁,眉頭微皺,捋著胡須,疑惑的問道。
這四麵絕壁陡峭險峻,而且非常高,饒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破空期,也不是那麼容易攀登上去的。
被稱作星兒的那個年輕人,從懷中取出一塊破舊的地圖,照著四周的環境仔細的比對了一番,麵露微笑,連連點頭。
隨即,他收好地圖,笑道:“老祖宗,您就放心吧,我們找對了,就是這裡,決不會有錯!咱們先在這山穀之中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尋找‘雷鳴宗’遺址的入口。”
兩位老者聞聽此言,讚同的點點頭,其中一名老者不禁得意的笑道:“虧得星兒得到了‘雷鳴宗’遺址的地圖,否則,以咱們司馬家的勢力,即使是進入了‘雷鳴宗’遺址,也得不到什麼好寶貝!”
另外一名老者也點點頭,捋了捋胡須,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道:“不錯,其他門派的勢力,隻怕現在還在等待‘殛雷之門’的開啟,但‘殛雷之門’卻不知何時才會開啟?咱們憑借這份地圖,先入為主,把裡麵的寶貝全部得了,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等他們進去的時候,讓他們全部空歡喜一場,哈哈哈哈……有了這些寶貝,再休養生息幾年,我司馬家的騰飛之日,就不遠了。”
三人相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得意,瘋狂大笑起來,笑聲在山穀中回蕩。
原來這三人,正是紅沙城司馬家族的人,大少爺司馬天星以及兩位破空期的老祖宗。
眾人皆以為司馬家和展家,王家一樣,家族勢力都相差不大,家族裡都隻有幾個碎虛期的老祖宗坐鎮,卻不清楚,司馬家族裡已經有兩名破空期的強者了。
單憑這一點,司馬家就比展家和王家要厲害得多。
司馬天星在出發之前,之所以會那麼有信心,敢立下軍令狀,就是因為他前不久,在不經意間得到了一份‘雷鳴宗’遺址的地圖!
一份真正的‘雷鳴宗’遺址地圖!
當時他並不知道那份地圖就是‘雷鳴宗’遺址的,等他研究出來那是‘雷鳴宗’遺址的地圖的時候,外界也傳出了‘雷鳴宗’遺址即將開啟的消息。
所以,他就帶著家族裡的兩個破空期強者,即刻啟程。
雖然那份地圖不全,是一份殘圖,但是也足夠讓他們找到另外一條進入‘雷鳴宗’遺址的道路。
這條道路,不必經過危險的沼澤地,不必等待‘殛雷之門’的開啟,可以直接進去。
這樣一來,就節省很多的時間!也免去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