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一陣奇怪的笑聲響起,眾人又是一愣。那笑聲的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看你們曉得挺開心的也就跟著笑笑。哈哈。”
眾人覺得嘴角一陣抽搐,這沒想到人還挺有趣的。
“各位兄弟,你們是商隊還是做什麼的,這是去哪啊?”絡腮胡子忽然變得正經起來。
“你這學那店家作甚。”有人高聲回著。
“我哪裡學那店家了。”絡腮胡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廢話這麼多乾嘛。”那人繼續說著。那在櫃台忙活著的店家聞聲有些無語,這人怎麼扣老是喜歡那彆人打趣呢。
“這不是見你們又去就多問那麼兩句嗎,我一直都想多認識幾個京城人呢。”
禦淩景忽然抬頭看了一眼那絡腮胡子,眼睛沉了沉。剛才那店家問他們從哪裡來的時候,這絡腮胡子可不再旁邊。到這裡的岔路口可是很多,這絡腮胡子竟然如此篤定他們是從京城來的,看來這人看上去倒是有點粗野可實際上卻不簡單啊,不過也沒聰明到哪裡去。想到這,禦淩景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走吧。”禦淩景站起身,不鹹不淡的說著。隨行眾人也立刻占了起來,沒人再回答那絡腮胡子的話。
“店家結賬。”車夫大喊了一聲。店家連忙跑了過來,看著車夫那製作精良的錢袋瞬間兩眼放光,黑黑的笑了起來。
絡腮胡子坐在原地一聲不吭的盯著杯子,然而實際上他卻時時刻刻的注意著禦淩景他們的動作,隻不過這人用的是耳朵,察覺到禦淩景一行人已經走的足夠遠了後,他抬起頭眼裡凶光畢露。他拿起桌子上的刀就往外走去。
“誒,你這人怎麼還沒結賬就想走啊。”店家見了,急忙大聲喊了一句。那絡腮胡子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往前走去。
“狗屁。”這一帶人煙稀少,七七八八的人來來往往的都有。這店家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和霸王茶的,每次他都會想現在這樣暗暗的罵一句,畢竟隨身帶刀的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那絡腮胡子耳朵動了動,揚腳往後一踢,一顆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了茶鋪裡的一張桌子上,哢嚓,那桌子一瞬間便散了架。
“今日切放你一馬。”絡腮胡子大聲說著。店家一驚,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倒黴了,連忙跑到門後將門關上。這人雖然一開始看上去粗魯,可是剛才說話的時候也是一種憨厚的樣子啊。怎麼那一群人走了,就變得凶神惡煞起來了。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禦淩景駕著馬在隊伍之前飛快的奔馳著,而那一眾老太醫,自然是坐在馬車裡,打著瞌睡。
“再快一點。”禦淩景的語氣裡是不可違抗的命令。不得不說,他現在著實是著急,這百姓仍然在受難,他卻還不能確定自己幾時才能夠到達。剛才那個絡腮胡子的出現告訴他,這一路恐怕是不會太過太平。
絡腮胡子拿著刀在樹林裡穿梭著,轉眼間就來到了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一群穿著普通百姓服裝的人畢恭畢敬的跪在他麵前。一副訓練有序的樣子。絡腮胡子陽壽在下顎處摸了摸,竟然撕下了一塊人皮麵具,露出了他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看來他可還真是個身經百戰的人啊。
太陽掛在西邊,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而那陽光灑在小道上,倒還是給這緊張的氛圍增上一絲絲溫暖。禦淩景他們馬不停的前進著。天色愈來愈沉,路旁林子裡的鳥叫聲已經少了,倒是有不少的蟲子開始活躍起來,這大自然似乎是不允許這世界有片刻的安寧。而此時此刻太陽已經有一半落到了山下。留出一半,映著那天邊的雲彩。繼續照亮著世界。
走至一處,禦淩景一行人忽然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這路道他們並不是太過熟悉,一時間竟然不知從哪走起。正好有一個樵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禦淩景的一個手下急忙問了一句。
“往右邊走,不遠處就會有一個村莊,各位可以在那歇上一晚。”那樵夫熱情的回答著。那這天都要黑了,你這樵夫怎麼往這相反的方向走呢,剛才路過那邊時那邊可沒有什麼村子。禦淩景這樣想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他坐在馬上,看了拿樵夫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謝謝。”便駕馬往那邊跑去。那就將計就計吧。早點解決掉一個麻煩那就少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