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下人們幾乎都睡下了,隻有管家一人還在候著。
“這……這是怎麼了?馬車呢?”管家看著王爺王妃同騎一匹馬走了進來,衣服上還賤著些許斑斑的血跡,而之前的馬車已經不在,著急地問道。
禦淩景快速下了馬,又扶著娘子柒綰郡下了馬,將馬繩一把遞給了管家。他那冷漠的臉上始終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話也不想說,對於他這個裡外不一披著人皮的侄子,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剛剛在皇宮中的那一番話還曆曆在目地響徹在禦淩景的耳際,那是禦淩景內心深處對於他侄子最後一絲的期望,雖然他知道不可能,但是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幻想著如果他的侄子禦寒風可以不再跟自己作對,不再想方設法的置自己於死地,自己或許可以既往不咎,不跟他計較,可是這幻想畢竟還是幻想。
人的內心深處,最傷心最失望的不是從來都沒有期望,而是,你剛剛有了的期望卻又變成了失望。
“我們遇到刺客了!”柒綰郡淡淡的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禦淩景,他那英俊冷酷的臉上掃貨一絲淡淡的失望。
柒綰郡理解他,明白他,知道禦淩景的心裡無比難受,就在剛剛,他又被他的侄子暗算了一次。不過這種事,本是見怪不怪,可是畢竟他們的身上都流著相似的血液。
因為身在皇家為了地位,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至尊之位,這些本該親近的一家人或許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許為了自保卻不得不劍拔弩張,刀劍相向。
在那個虛無縹緲的至尊寶座麵前,這種本該親近的親情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不堪一擊,這或許就是身為皇家人的悲哀吧?
“都是屬下的錯,如果屬下堅持跟王爺一同前去赴宴,或許……”管家一邊說著一邊自責。
禦淩景冷冷的道了一句,“此事與你無關!”便轉身離去。
“王爺……”
“王爺說了與你無關!彆想那麼多了。”柒綰郡淡淡的一笑,似乎並沒有把遇刺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可是這是在京都?那人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刺殺當朝王爺?”管家一臉疑惑地看著柒綰郡,柒綰郡雙手抱拳,冷笑一聲,“你可彆忘了那人可是太子?除了皇上誰能把他怎麼樣?”
管家點了點頭,也是,就算他刺殺王爺又能怎麼樣?雖然說王爺是皇上的兄弟,可是太子卻是他兒子,這兄弟跟兒子孰輕孰重?
“唉……還是我大意了!看來以後要好好調整一下府裡,務必給王爺找幾個貼身保護的暗衛。”管家一邊說著,眼睛中卻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恩,有勞管家了?時間不早了,管家也休息吧。”柒綰郡說完,一臉微笑的轉身離去。
翌日清晨,攝政王府的後院的比武場上,六十四個蒙著麵的,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背著雙手整齊的站在校場之下。
一個神清氣爽,英氣不凡的中年男子,現在站在校場之上,“俗話說得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你們效忠王爺的時候了。”這個中年男人便是管家,一個將王爺養大教他武功的忠實奴仆。
這下麵的所站的六十四個護衛,是經過管家多年精心調教出來的暗衛,一般情況不讓他們露麵,除非王府嚴重遇到危險!隻是這自家主人接二連三的遇刺,他隻能動用這些暗衛了。
“屬下等,誓死效忠王爺!”下麵的六十四個人,一同雙手抱拳,單膝下跪高呼道。
“好!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管家大聲的說道,看著下麵這些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管家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那時候自己武功算不上獨步天下,可是連十個太子也不會放在眼裡的,可是現在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了。
“但是!不是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待會兒我會讓你們兩個一組進行比武,第一輪會淘汰你們當中一半的人!第二輪依照第一輪的規則繼續淘汰一半的人,第三輪如是!最後一輪結束隻剩下四個人,也就優勝者,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好!開始!第一輪,時間一柱香!”話畢,管家手臂一揮,旁邊的一個下人將香點燃了。
管家話畢,下麵這些蒙著麵的暗衛便開始了激烈的戰鬥,他們都是練功多年的,誰都不想成為失敗者。由於蒙著麵,不管對方是兄弟父子,他們都不會客氣。
“好!時間到!”管家回頭一看,原本站著的六十四個人,如今卻隻有三十二人站著,剩下的一半躺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