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走過來兩個侍衛,一把架住了柒綰郡,柒綰郡知道自己今日是逃脫不了了。對於禦淩景她還是了解的,這個男人說得出,做得到。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做過,被人陷害,如今連這個枕邊人都不信任她了,那麼整個王府中的人還有誰會信任她?
如果自己被關進了那個地牢之中,她的大仇誰來給她報?不行,她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想到這裡,柒綰郡大吼一聲,用儘內力一把掙脫了侍衛,要想逃走,不料剛踏出一步,便被一陣犀利的掌風從背後擊倒在地。
柒綰郡著實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在背後對她下黑手。她竭儘全力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的轉過了身,她冰冷的眸子中射過一道寒冷的光芒,嘴角淌著一絲血跡,勉強的擠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這種時候,倔強好強的柒綰郡,豈會在這個不信任她的男人麵前低頭?
禦淩景瞥了一眼踉蹌站起來的柒綰郡,衝著侍衛大吼一句:“押她下去!”
柒綰郡仰望天空,冷笑一聲。瞬時間,從腰間拔出那把軟劍,殺了兩個想要押她去地牢的侍衛,準備再次逃走。
一怒之下的禦淩景,大吼一句:“如此執迷不悟?留著你的武功便會禍害人間?”說著便一個閃身到了柒綰郡麵前,迅速連出幾掌,拿出寒鐵鎖入了柒綰郡的琵琶骨。隻聽到柒綰郡一陣慘烈的叫聲,便如沒有骨頭的爛泥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看著王爺將王妃的武功廢去,紅寇和平安公主相視一笑,她們的目的達成了。就算這個女人不死,她跟王爺也不可能了。從此,王府之中,便不再有王妃柒綰郡!
柒綰郡眸子中閃爍著淚水,手臂卻在半空顫抖,顫抖了半天,還是無力的掉了下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柒綰郡,禦淩景的心在滴血。娘子,若是其他的事情本王可以放任你,縱容你,可是你為何要對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下手?即使你不是故意的,那你為何不能認個錯,為何要執迷不悟?為何要逃走?
這麼多張不利的嘴指向你,你要本王如何護你?
禦淩景緩緩地轉過了身,眼眶中徘回的淚水最終還是忍不住淌了下來。“來人!打入地牢!”
躺在地上的柒綰郡,看著禦淩景轉過身的背影,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滑倒了她嘴角滲出的血漬上,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似乎在笑自己的無知,笑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這個男人。
就在剛剛這個絕情的男人,狠下心腸地對自己下黑手並將那塊寒鐵索入了自己琵琶骨的時候,柒綰郡的心猶如掉入了冰窖徹底涼透了,她在暗暗發誓,從今往後自己跟這個男人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地牢中,一個身著素衣肚子微微隆起的清麗女子不知在思索著什麼?突然,地牢的門被緩緩地打開,開門的鐵鎖聲“哐當”地響著,不知道多久梅林沒有聽到了過這個聲音了,她猶如夢中驚醒一般收回了思緒。心中暗道:這次不知會把誰關在這裡?
梅林一邊想著,一邊順著聲音回頭望去,隻見一個滿身是血,頭發淩亂的女子被兩個身材魁梧麵無表情的侍衛架了進來,狠狠地推倒了在地上,轉身離去。
梅林仔細一看,滿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巴,“姐姐?怎麼是你?”
梅林一邊若有懷疑的看著柒綰郡,一邊迅速地蹲了下來,想要扶她起來。可是梅林的手在半空中抖了半天,卻無所適從,她竟然不敢去扶柒綰郡。看著姐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滿身是血的痛苦樣子,梅林怕自己一碰,便弄疼了姐姐。
待梅林緩過神來,快速站了起來,用力地晃動著鐵牢邊的鐵棍,衝著走到門口將要鎖門的侍衛大叫:“你們搞錯了!你們一定搞錯了!她是你們的王妃!她是你們的王妃!”
“罪婦柒綰郡,蓄意傷害平妃母子,已被王爺廢除武功,廢除王妃之位,打入地牢!”
侍衛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梅林如晴天霹靂打在了身上,無力的雙手緩緩地放開剛剛用力抓著的鐵棍,一臉驚愕,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梅林仿佛又像想起了什麼,躲在了躺在地上的柒綰郡的旁邊,一臉心疼的大哭了起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王府後院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瘦小的身影,一個縱身翻牆,出了王府。
這個黑衣人便是柳柒,半年多的練習,柳柒的武功內力算不上好,但是翻牆逃跑破門而入還是可以的。柳柒在得知王妃師叔已被王爺廢除武功打入了地牢的時候,偷偷的躲了起來,她不是怕王爺降罪於她。王妃師叔是她的恩人,她怎會在她遇到為難的時候離她而去?她要保護好自己,她要給師父報信,通知師父,然後再想辦法救王妃師叔出去。
柳柒偷偷地溜出了王府,沿著師父曾經留給她的地址,來了一個清雅彆致的山間小宅子處。
屋子裡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身著淡藍色衣服的美貌女子和一個身著淡綠色的清秀女子一邊說笑著,一邊用雙腳來來回地搗藥。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