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淩景嘴角一彎,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之前,他還在擔心,這江湖一劍仙會不會在皇宮中弄出什麼亂子?現在想想,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是他低估了江湖一劍仙和自己侄子的能力了。
以前,禦淩景隻是聽說過七皇子自幼聰明過人,機靈有餘,可是由於之前他跟太子的關係,自己便也沒有深入了解過他。直到這幾年跟他有了書信往來,禦淩景才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性情溫和、心底善良,做事圓滑不留痕跡,這些都是禦寒風所不能比的。
若不是自己的書房被人偷襲,七皇子回了京都,禦淩景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的才華不在自己之下,從他設計的那出戲便可看出。而且,這幾日的相處,讓禦淩景更加覺得七皇子言語之中,投足之間,頗有王者之氣,看來這寒意也絕非池中之物啊。
“皇叔不知這位是?”禦寒逸指著那個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美麗女子疑惑地問道。
禦淩景看了一眼旁邊的娘子柒綰郡,一臉幸福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原來是皇嬸啊,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禦寒逸一臉嗬嗬的道。轉而,又走到了柒綰郡的麵前,雙手抱拳,“小侄參見皇嬸。”
“王爺免禮,剛才真是多虧了王爺了,不然這丫頭?”柒綰郡一臉微笑的說,摸了摸如意的小腦袋。
“皇嬸見外了,舉手之勞而已。”
“不知娘子說得是?”禦淩景一臉疑惑看著禦寒逸,又看著娘子,他著實不明白這娘子說得是什麼意思。
柒綰郡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被禦寒逸一句搶了先。“皇叔,小侄可要說你兩句了。公務自然當緊,可是家才是生活的根本啊,沒事多陪陪家人吧。”
剛剛這個小丫頭的話,禦寒逸可是全都聽見了。不過,在禦寒逸看來,這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什麼公務、政事跟家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禦淩景似水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柒綰郡,一臉深情地說道:“是本王疏忽了,本王以後一定多陪陪娘子和孩子。”
柒綰郡嘴角一彎,看著禦淩景。
就在柒綰郡她們逛燈會的時候,攝政王府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淩蕭墨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第一次巡邏兵便走了過來。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之後,淩蕭墨眸光一閃,雙腳地瞪,迅速到了書房門口。兩個護衛看到了一個黑衣人,準備大叫,誰知他們的嘴還未張開,便被淩蕭墨左右兩個刀掌劈暈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護衛,淩蕭墨推開門走了進去,之後又將門關上。迅速的從袖口裡取出火折子打開。借著火折子的光芒,淩蕭墨來到了禦淩景的書架子旁邊,快速的將禦淩景的所有書都過了一遍,還將他桌子上的文書也都翻了一遍,可是還是找不到那封信。
攝政王到底會將這封信放在哪裡?不行,我不能急躁,我要冷靜,淩蕭墨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把自己幻想成攝政王,如果那封信是攝政王彆有用心的證據,他一定會銷毀。如果,那封信隻是一場普通的家書,按照皓月皇朝的規矩,必定會給攝政王和七皇子帶來麻煩,攝政王有可能銷毀,也有可能藏了起來。
但是自己還是要抱有一絲的希望,不能放棄。七年了,自己在這裡耗費了七年的光陰,又怎麼甘心放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攝政王禦淩景真的想要造反的話,他肯定還會留下其他的證據。
我是不是該換個思路,比如,這書房裡會不會有什麼暗格?或者攝政王隨身攜帶?想到了這裡,淩蕭墨在書房的每個角落摸了起來。
這段時間,王爺很少過我這裡來。是因為王妃,還是因為側妃,又或者王爺很忙?紅寇想著想著便走到了書房附近。這裡有她和王爺的回憶,有他們曾經在一塊辦公的點點滴滴,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讓他們回到了從前,那該多好啊?
那時候的王府中,沒有什麼王妃、側妃,隻有王爺和紅寇。然而,時間怎麼可能倒流,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儘管自己費勁心思得到了王爺,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卻怎麼也走不進他的內心。
或許我該淡然一些,該試著放下。這樣對我,對王爺以及對王妃都好,不管怎麼樣,我紅寇還是王爺的側妃,既然愛他,能夠守在他身邊,便是一種幸福,為何要去計較那麼多呢?想到了這裡,紅寇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