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宮女首先開了口:“你們聽說了嗎?帝君好像是要納妃了。”
那些宮女太監還以為這個宮女能說出啥新鮮事來,誰知一聽,她們都紛紛不屑地一笑,另一個宮女說道:“你怎麼這麼跟不上八卦潮流?這件事情早就是人儘皆知的了。”
“不對不對,帝後應該還不知道吧,我有一位姑姑在禦書房辦事,說帝君讓皇宮上下的人都要瞞著帝後這件事,看來啊,這納妃的事,是鐵板釘釘上的了!”一個太監有些急,聲線也有些尖銳。
“可是,看剛剛帝後那模樣,不像是不知道的啊。”一個心思縝密的宮女緊接著說道。
剛剛她們行禮,柒綰郡很明顯地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心力交瘁,若是她不知道的話,又怎麼會露出這麼一副模樣?
她的話一出,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頓住了,開始細細回憶起剛剛柒綰郡的樣子,好像…剛剛帝後的樣子確實是不像是不知道的啊。
“若帝後真的知道了帝君要納妃的事,那她會不會是去找帝君對質啊?”另一個有些年幼的宮女皺了皺眉,問道。
“很有可能,帝後一貫是容不得他人瞞她事情的人,這下帝君隱瞞了要納妃的事情,按照帝後的性子,肯定會去找帝君好好的詢問一番的。”剛剛開口的那一個宮女繼續說道。
“那帝君不就慘了!”突然,一個太監神色慌張的說道。
他的聲音有些過大,引得其他的宮女太監都紛紛往這邊望來,站在他身邊的太監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小聲兮兮地對他說道:“你叫那麼大聲乾什麼?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偷懶在這裡聊天嗎?而且,帝後也不是那種生性殘暴的人,即使是知道了帝君要納妃的事情,也不會將帝君怎麼樣的。”
“不是不是,剛剛我從禦書房那裡出來,看見啊,”那小太監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引得周遭的太監宮女們都紛紛叫他快說,他也不再故作玄乎,小聲地說道:“我看見啊,皇上和趙家的小姐待在一起,兩人啊,甚為親密呢!”
“啊?不會吧?”他的話一出,其他的宮女太監們都驚訝無比,帝君向來潔身自好,又怎麼會和趙家小姐親密?
她們的這聲驚呼,將其他正在乾活的宮女太監的視線都引了過來,更是把管事姑姑給招了過來。
管事姑姑停在那一群宮女太監的麵前,神色嚴肅,聲線更是冷冽:“你們一個兩個地不乾活,聚在這裡乾什麼?很好玩嗎?信不信我扒了你們的舌頭,看你們還敢偷懶!”
那群宮女太監們立即跪了下來,紛紛求著那管事姑姑。
那管事姑姑本就沒有要真的扒了她們舌頭的念想,不過就是說說,嚇唬嚇唬她們的而已,但是看著她們一個兩個嚇得慘白的小臉,心情卻莫名好轉了起來,可是表麵上卻依舊是一副冷冷的樣子,“好了,都起來吧,要是讓帝後或者帝君看見了,還以為我是在罰你們呢!以後不要再這樣就行了!”
聽到那管事姑姑的話,那群宮女太監們也就放下了心,一個個都起了神,塞給了那管事姑一點碎銀兩。
俗話說得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這管事姑姑雖然明麵上說著不罰她們,但是要是不給她一點好處的話,以後她心情不好,第一個就是拿她們出氣!
那管事姑姑眉毛微微一挑,也沒有客氣,直接就收入懷中,看著她那行雲流水的動作那些宮女太監們都有些肉疼。
那一點碎銀兩可是她們一個月的俸祿啊,就這麼給了彆人,說不肉疼才奇怪,可是能怎麼辦呢?確實也是她們先偷懶說的話,給彆人一點好處,也是應該的啊……
而柒綰郡還在漫無邊際地走著,雖然她與木華說是有事情才出來的,但其實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要出來乾嘛,她隻是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一點都不想待在寢宮而已。
看到遠處有一個長椅,柒綰郡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她垂著眸,身旁的景色在她的絕美容顏下仿佛都成了陪襯。
現在正值陽春三月,正是桃花開的最為旺盛的時期,恰好,柒綰郡身旁的,就是一株開的正旺盛的桃花樹,櫻粉的花瓣,一片一片的,好看極了。
然而,柒綰郡卻沒有心思去觀賞這些景色,她現在心裡很煩,腦子也一片混亂,似乎,從她與禦淩景大婚之後,好像有些東西就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想說啥就說啥的柒綰郡,禦淩景陪伴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