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再次打開了祖祠大門。
上一次開門,是為了驅逐謝靈素。
而這一次開門,卻是為了迎回謝靈素以及填上宋粟粟的名字。
“既然粟粟是我們家的孩子,反正宋至行也不在意,要不就讓粟粟改回姓謝吧。”謝老先生開口建議:“我們謝家這一支,早晚是要交到粟粟手裡的。這樣也名正言順一些。”
魏毅揚看了一眼無所謂的宋粟粟,卻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我覺得還是不要。”
“為什麼?”大家都看向魏毅揚。
魏毅揚想起戰勳千叮萬囑的那些話,硬著頭皮,複述戰勳的理論:“雖然粟粟已經回來了,可她那個生父向來是個水蛭一樣的人物,如果讓他知道,粟粟改姓謝,他一定會聞風而動貼上來,拚命的吸謝家的血液的。以前,他也不是沒打過謝家的主意,隻不過謝家動作快,及時將靈素除族,宋至行這才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可粟粟不一樣,她身上畢竟流著宋至行的血,宋至行如果用孝道來壓迫粟粟,粟粟就算想拒絕,都要考慮大眾的輿論。”
“據我所知,宋至行這個人,非常的狡猾、自私。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當初盯上靈素,必然是因為靈素出身謝家,他想攀附上謝家汲取養分。哪裡知道,靈素被除族,這養分也沒多少了,他轉身就背叛了靈素,有了小三小四。”
“以他的作風,不難推斷,如果粟粟改姓謝,宋至行必定不會輕易放過,會提出一些讓謝家無法認同的條件做要挾。到時候,反而就被掣肘,極其容易被狠狠咬上一口。”
“現在的謝家,已經今非昔比。已經禁不起太大的動蕩了!”魏毅揚說道:“姓什麼其實不重要,隻要上了謝家族譜,那就是謝家人。”
謝靈素表示讚同的點點頭:“對,我也是這樣考慮的。以前,我跟宋至行離婚的時候,也考慮過要不要讓孩子改姓。就是因為我知道宋至行的德性,所以才一直沒改。我可以被除族,但是粟粟不能被除族。”
魏毅揚緊緊握住謝靈素的手,表示默契。
魏毅揚說的這個理由,的確站得住腳。
但是戰勳真正顧慮的,壓根不是宋至行,宋至行對戰勳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脅,動動手指頭就能碾壓掉的。
戰勳顧慮的是,粟粟一旦改姓謝,那麼謝蘇兩家的仇恨,就是從間接仇恨變成直接仇恨了。
到時候,更難說服謝家放下仇恨,準許他跟粟粟在一起了。
所以,戰勳千叮嚀萬囑咐,讓魏毅揚一定要攔下,讓宋粟粟改姓謝的這件事情。
魏毅揚的話,對謝老先生果然是有力度的。
謝老先生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宋至行還活著,那改姓的事情,就暫緩一下吧。”
大家默默鬆口氣。
宋粟粟倒是覺得無所謂。
但是她聽大家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