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崔景芝就過來打招呼,說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進行修複工作了。
宋粟粟頓時興衝衝的帶著自己的家夥事兒,就去崔景芝的住處了。
此時,崔景芝的整個大廳,全都收拾了出來,全部做成了工作室。
可以讓宋粟粟儘情發揮。
一側的偏廳做成了休息室,累的時候可以過去喝茶小憩。
整個房子都開足了暖氣,這樣赤足走在地上,都不會覺得冷。
崔景芝問宋粟粟;“宋小姐,您看這樣可以嗎?”
“已經非常可以了!崔先生你這麼信任我,我自然是不能讓你失望的!”宋粟粟也是信心十足的說道:“你等我的好消息!”
崔景芝頓時如釋重負的笑了笑:“好,那我就在這裡給你打下手!”
“你有事去忙就好,我可以給粟粟打下手。”翟元九從外麵進來,笑著說道:“正好我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兒。”
宋粟粟笑著擺擺手:“不用,你們都不懂,這些細致活兒,還是我自己來吧。”
翟元九當即說道:“沒關係,不會可以學。本來我還可以從外麵請人過來幫忙,但是一考慮到這些文物價值太高,不宜讓外人碰觸,所以才決定自己親自動手的。”
崔景芝讚同的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能隨便請人幫忙,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曾修複了。這些都是孤品,可不能有半分差錯。”
宋粟粟這才點點頭:“那行,那我就慢慢教,你們慢慢學。”
花圃從廚房端著水果出來,笑著說道:“白天我要上班,但是周末和晚上,我也是可以來幫忙的。就算是支付我的房租費用了吧!”
“行,那就這麼定了!”宋粟粟一錘定音。
宋粟粟當即將頭發都一絲不苟的盤了起來,用一根素白色的和田玉簪,彆在了腦後。
穿上緊湊的工作服,戴上套袖,雙手用按摩膏反複揉搓保養,確定雙手柔、嫩、滑、軟,這才開始上手觸碰那些絲線。
“你們看,這些絲線,是要分成很細很細的一縷才能使用。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絲線,分成我要的粗細。這個活兒很細致,也很慢,需要耐心。”宋粟粟看著他們三個:“你們沒問題吧?”
“沒問題!”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那就開始。”宋粟粟用針挑了線,就開始織補損壞的紋路。
絲線在她的手裡,如同有了靈性,飛針走線,靈活無比。
翟元九一邊將分好的絲線,按照顏色分類,一一擺放整齊,一邊忍不住看向宋粟粟,看的出神。
他對宋粟粟,一開始隻是想單純的掠奪和擁有。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想要維護這份美好了。
這種感覺好陌生,又充滿了彆樣的刺激和期待。
翟元九覺得,自己變了。
他仿佛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花圃眼角餘光看到翟元九看向宋粟粟的眼神,頓時垂眸。
她已經察覺到,翟元九對宋粟粟的眼神,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隻是這個改變,是好?是壞?
工作兩小時,休息十分鐘。
休息間隙,翟元九親自將泡好的花茶,遞給了宋粟粟。
“謝謝。”宋粟粟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