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無奈的說道:“不管我多麼的痛恨他,但是從法律層麵,我確實是要贍養他。想想就覺得憋屈。明明生養我的人是我媽,教導我成長的人是我媽,帶著我艱難求生的人是我媽,我還是要贍養他的老年。”
“戰勳,雖然我媽性格懦弱,耳根子軟。但是在教導我這方麵,真的是儘心儘力。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下,她寧肯節衣縮食,一件衣服穿了八年,都要省出錢,買一件不知道轉了幾手的古琴,回來還需要重新校對琴弦,逼著我練琴。”
“如果沒有媽媽的啟蒙和教導,就沒有現在的我。彆人隻看到我粗通各種非物質文化遺產,卻沒人知道,我媽媽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
“可憑什麼,我媽辛辛苦苦耗費心血栽種出來的果子,要被宋至行這個人渣白白摘了果子?”
“我看到媽媽現在的幸福生活,再想想過去的苦難,我就覺得特彆的為我媽不值。我媽原本該像現在這麼幸福生活的,如果不是宋至行,何至於熬到現在才回歸正途?”
宋粟粟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戰勳心疼的不行,一把抱住了宋粟粟。
在她耳邊低低說道:“放心,他糾纏不了你太久的。”
“嗯?”宋粟粟不解的問道:“可宋至行今年才五十出頭,按照平均壽命,他也還有幾十年可活。”
“你也說了,那是平均壽命。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活到平均壽命的。”戰勳如同惡魔般的低語,讓宋粟粟的眼睛,倏然一亮。
宋粟粟何其聰慧,當即反應了過來:“那兩個富婆……阿勳,這都是你安排的?”
戰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認真的撫摸著宋粟粟的臉龐,近乎虔誠的低語:“我說過,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了你,還能平安和樂的活著。除非你原諒了他,否則,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宋粟粟眼底閃爍著光芒,哽咽的幾乎不能說話了。
“你去見見他也好,畢竟以後見不了多少次了。”戰勳擦去了宋粟粟的淚痕:“為這種人渣哭泣,不值得。”
“嗯。”宋粟粟用力點點頭。
“這件事情就彆讓媽知道了。”戰勳又說道:“不要壞了媽媽的好心情。”
“我知道。”宋粟粟笑了:“你說的對。這種人渣,不配讓我媽知道。”
第二天,宋粟粟就跟著宋梨梨去見了宋至行。
宋梨梨如今租住在了一個老舊的小區,是那種傳統的筒子樓。
一室一廳一衛。
沒有廚房。
要做飯,就隻能在門口的走廊上做飯。
這裡基本上都是租戶,要麼是打工族,要麼是臨時工或者是無業人員。
但是因為靠近最繁華的街區,所以來這裡租房子的人,也算是絡繹不絕。
一條街隔開了兩個世界。
一邊是繁華盛世,一邊是垂垂老朽。
而宋梨梨之所以住在這裡,是為了省錢。
大牌的衣服包包首飾化妝品,可不便宜。
她那點微末的工資,隻能支撐一樣。
宋粟粟過來的時候,恰逢中午。